死亡,惊恐,夏风。
一栋栋高楼如冰冷坚硬的墓碑,祭奠已逝和潜在的亡者。
李琼玖走出教室门,四处张望,在楼梯口发现一位安保人员,她走过去询问情况。
“您好,警察。”她向安保人员出示警员证表明身份,安保人员出于尊重敬了个礼。
“想问一下命案发生后,有可疑人员出入吗?”
安保人员摇了摇头,“没有。”
“谢谢。”
她顺着楼梯走上天台,门推不动,门把手有锈痕,说明这个地方不常有人光顾,以至于没有人来保养。
她狠狠地撞开门,摩擦的刺耳声在地面的沙粒中游荡,徘徊不逝。舒适的微风拂面,一切安静祥和,没有血迹,没有尸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刚刚这个地方发生了一起命案。
根据地面凌乱的压痕判断,尸体挣扎的范围面积不大,死者很有可能是被人身后袭击,勒住颈部,所以只有死者乱蹬的脚留下痕迹,即便这些痕迹曾被凶手破坏过。
角落里有麻绳的碎屑,说明凶手是在那里躲着,把死者约上天台后,伺机而动,将其杀害。门上有两个洞,距离是一个门的宽度,很粗糙,不是由机器钻出的,像是人为一点点抠出来,力的分布并不均匀,在较远处还有一根长螺丝。
李琼玖猜想,凶手提前来到天台做了一系列准备,首先在门上钻出两个眼,半径大约是承重螺丝大,害怕声音过大被人发现,他用自带的工具一点点抠出,拧上螺旋螺丝备用。然后给死者发短信将其约来,等到天台门打开后,凶手从角落里钻出来,从后用麻绳勒住死者颈部直至死亡。紧接着,凶手将高呈重鱼线系在螺丝上,另一端绑在死者的腰间,脖颈上的麻绳系死拴在门把上,将其放在天台外。
由于门年久失修,木质板多少有腐朽成分,加上人为拧螺丝不严谨,使其有所松动。等到第一颗崩掉后,尸体坠落至三楼。由于所有重力全都落在最后一根螺丝上,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另一颗也会崩掉,只是拉力较大,这颗螺丝可能会被崩下楼,所以在天台上找不到它的踪迹,麻绳也会脱落,尸体掉。
只是她不明白,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如尸体身上字表明的那样,为了“正义”,起警示作用?
神执事是在威胁什么人吗?
李琼玖独自一人来到楼下,红蓝交错的警灯闪烁着,围观的人脸上表情各异,或惊恐,或困惑,或兴奋,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怪异,仿佛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有些扭曲。
隔着警戒线向里望去,地上的血液尚未干涸,鲜红的血液深深的扎入地下,而地表的则蔓延成不规则的形状,仿佛一条巨大的蜈蚣爬入每个人的心底。血的红与死者身上加粗的黑色字体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契合感,刺激着人们敏感的心。
警务人员将尸体围在中间,校长和其他老师站在外围,表情凝重。
见到李琼玖,韩行止跑了过来,“凶手抓到了吗?”
“凶手?开什么玩笑。”
“尸体从天台坠下,命案刚刚发生时,凶手一定在天台上,你当时为什么不进行抓捕?”
“外行。”李琼玖不想多说话,她略过韩行止,却被他拉住,“你说什么?”
“尸体外部出现斑纹状尸斑,说明她死亡时间在30分钟前后。尸体的腰间有勒痕,说明她死前被固定过,有巧妙装置在操纵她的吊下时间,凶手也是在这段时间逃跑。这一点,我在天台上印证过,不然,你当凶手傻?”
李琼玖甩开韩行止,钻进警戒线,她戴上医用手套准备尸检,她环顾四周总感觉少了什么人。楞了几秒后,她突然想起来,拽住鉴定科的一个同事,“怎么不见晶晶,她今天没来上班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