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车笛在大楼之间撞击,交警在拼命地疏通人群和来往车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群众变得越来越多。
李琼玖蹲在被撞者的身前,肇事司机并没有逃逸,他下车猛地甩关车门,看了看自己皮肤上的於痕,捂着还在眩晕的脑袋叫骂了一声“真他妈的晦气!”
看着丝毫没有惧怕之意甚至不救人的肇事司机,炎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强压着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拿起手机拨打120。
“现在叫救护车也没用,内脏大出血,头骨碎裂,刚才那一撞这人当场死亡。”李琼玖蹲下来查看死者。
死者男性,穿着普通,目测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死亡原因是车祸没有异议。摩托车身有深浅不一的刮痕,有些年头,附近没有找到头盔,可见死者违反交通规则,上路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李琼玖站起身,抬起头看向肇事司机,“您如果没什么事,麻烦去警局做个笔录。”
“做笔录?”肇事司机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这不雅的举动让她皱眉。
“我是受害者好不好?”他指着躺在地上的死者,“他过来碰瓷,死了活该,我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这是必要流程,请配合警察工作。”对于这种态度恶劣且不配合的人,韩行止早就见多不怪,所以交代说明的语气也极其平静。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
“哦。”韩行止配合地淡淡应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耽误我一分钟我会损失多少?”
“哦。”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哦。”
“你知不知道”
韩行止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太阳特别大特别晒?”
肇事司机眯着眼,非常暴躁地顺着韩行止的目光往上看。烈阳穿透眼睫,如细针在视网膜上不断摩擦,他伸出手却遮挡不住分毫,“什么?”
“你的口气把天上的云都吹跑了。”
肇事司机刚要说什么粗口之类的话,就被韩行止抢过话头,“妨碍公务这罪也不轻,要去警局待几天吗?住处通透,防护措施绝佳,不过伙食可不怎么好。”
看着韩行止腰间故意摆出来的手铐,肇事司机明显怂了许多,乖乖地留下个人信息,连说话的声音都调小了不少。
“那我要怎么回去?”肇事司机问。
“地铁啊!这交通工具可比你的破宾利贵多了。”韩行止淡淡一笑。
这多话腹黑的男人,有时候感觉还挺有趣的,李琼玖想。
有关调查死者身份的事情交给炎彬负责,肇事司机的相关信息也交由崇明处理,好不容易打理好一切,李琼玖和韩行止才有机会仔细审视宾利车。
根据韩行止观察,车灯上的字下笔较重,细而深,有反复磨刻的痕迹,像诸如钥匙之类的东西手刻而成。字体歪斜,深浅分布不一,不像常用手写出的字,不然不能力度和角度混乱。从下笔规律来看,落笔处较深,凶手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有故意掩盖之嫌,利用常用手将字体重新修改过。韩行止仔细观察过第一次刻制的痕迹,右重左轻,得出凶手应该是一个左撇子。
李琼玖环顾宾利一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根据简单的走访,也没有人有利线索,只能把尸体和宾利暂时带回警局。
进一步尸检后,除了车祸造成的痕迹,死者身上还有一些旧伤的疤痕,数量不多,不是很明显。
拿着检验报告,李琼玖返回办公室,韩行止忙着梳理两起案子,并找寻其中的关系。炎彬捧着卷宗,查看疏漏的疑点,只有崇明一个人闲着无事,捧着手机玩游戏。
李琼玖很不满地走到崇明的办公桌前,用力敲了敲,崇明瞟了她一眼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