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内檀香阵阵。
长方形梨花木茶座茶具十分醒目。
几人方入座。
一个漂亮的女秘书跟着走进来煮水泡茶。
中年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灰色手绢,平铺在茶座上。
玉器界有个众所周知的规矩,玉不过手。
奢侈品行业亦如是。
温暖暖将手里的两样东西放在手绢上。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想到她知道这行的规矩。
“小卉,你去把张经理叫过来。”他朝身侧的夏卉吩咐了一句,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的过了一遍手表,放下后,再拿起项链。
夏卉把事推给刚泡好茶的女秘书。
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温暖暖惬意的喝着茶,脑子里百转千回。
在市,夏家只能算后起之秀,听说不久前跟孟家结了姻亲。
抛开恩怨,这家典当公司在市里算的上出价比较合理的一家。
当然,这种合理是建立在卖家自己身上。
与她的审时度势相反的温家两兄弟,仿佛哼哈二将般坐在她两侧,一个端起茶杯饮茶,一个用眼神跟夏卉较劲。
而局外人杨华栋,无所事事的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处。
“行有行规,小姐你的这两样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项链,看向温暖暖。
一个千疮百孔的豪门,经过两年时间的消磨,又有人故意针对,听说到现在还欠一屁股债。
他不相信还有值钱的东西,可以一直保留到现在才出手。
温暖暖笑的坦荡“别人送的。”
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中年男人立即明白过来。
当初温家破产,温家掌权人差点被逼的跳楼,最后还是孙女带着湾港金主回来,这才没有导致悲剧发生。
这件事在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纷纷猜测这位湾港金主的来历。
而她口中的别人,除了那位金主,也只有那些喜欢玩明星的富商。
两人说话的功夫,女秘书带着一个小眼睛的瘦子进来。
中年男人朝瘦子说明了叫他来的目的。
瘦子恭敬的坐到中年男人另一侧,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朝中年男人点头。
“温小姐想怎么当?”中年男人看向的温暖暖。
东西的贵重,再加上她神色自若的举止,令中年男子说话的语气变得友好了许多。
温暖暖放下茶杯,道“死当。”
中年男人早就猜到了她会死当,也不惊讶,打了个八的手势“这个数,温小姐觉得怎么样?”
温暖暖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沉默的垂下眼睑。
手表跟项链是知名品牌,售价行内人都知道。
中年男人到没有故意压价,按照原价打八折。
手表的原价是两百三十八万,而项链的原价是一百五十一万。
八折下来,三百一十二万不到。
据她了解,家里欠的外债加起来约两百八十万左右。
也就是说,还完外债,剩下的差不多还有三十万。
如果她将东西拿去拍卖行,除去一些手续费,到手的钱,估计能比中年男人给的价高出三十万。
但是这样一来,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心底估摸了一番,她才点头“可以,不过,我想尽快把手续办好。”
生意谈成,中年男人心情大好“那当然。”
他不是没想过压价,只是对面的小丫头表现的太从容淡定,让他摸不准她的想法。
如果是急于脱手还好,如果不着急,这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钱很快就到账,温暖暖将手续单子往包里一塞,跟中年男人打过招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