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影,随着痛感一起慢慢消退了下去,恢复了正常的视觉。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知道自己方才肯定经历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怪事,但是如今目标就在面前,拖延不得,于是当即推开门,进入了屋内。
“这就是卢向阳的居室么好干净的窗台。”
只见屋内颇为宽敞,客厅之中隔着一道品味极差的大红色艳丽屏风,屏风后是一扇雕花橡木花窗。
江御流走到窗边,用食指揩了一下窗棂,指肚上却没沾上半点灰尘。
“按照黄折衣的推断,再加上今日的时间,卢向阳起码已经死了有五日了,屋子肯定会落一层薄灰。”
他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布置,只见房屋其余地方也都一尘不染,甚至连挂纱都是干净的。他眼神一紧,走到了卧房的挂纱旁边,撩到了眼前仔细看了看,随后又把床铺上的棉被与蚊帐都检查了一番。
“这屋里所有的物件都是新的。棉被有一股捂味儿,显然是放在仓库内很久都没用过的,蚊帐上也是一尘不染”他在床边坐下,梳理起了思绪,“有人在卢公子死后彻底打扫过这里,虽然收敛死者物品是丧葬必要的环节,但是有必要做得这么过分么?除非”
江御流的眼神逐渐锐利了起来。
“除非,是为了掩盖曾经发生在这儿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了床边的书桌。
书桌上,一套黑檀木制成的笔架、一幅汉白玉的砚台有序的摆放,看上去都是十分名贵的珍品。
“狼毫混着兔毛,不是炎州本地的笔,多半是钟州地区特供上来的。砚台是汉白玉做的,只有岳州的工匠擅长此道。”
江御流坐到了桌后的椅子上,拿起了毛笔摸了摸笔头,随后放在了砚台上,视线瞟过桌角,发现桌子右手边放着一个玳瑁茶杯,顺手取来也检查了一番。
“是江州产的玳瑁”
江御流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有些落寞,但是马上就恢复了过来,随后将杯子凑到了鼻前嗅了嗅。
“唔,这个气味这不是茶杯,看来卢向阳有酗酒的习惯。”
他放下了杯子,不经意间发现笔架下面的储物格内伸出了一只铜制的把手,于是随手取出,却是一方铜镜。
“奇怪,卢向阳一个大男人,怎会有这种小巧的手持镜子?”
江御流正自疑惑,然而却看到镜中反照出的自己的容颜——左眼之中竟然隐隐冒出一丝青蓝色的光芒,好似夏日林中的萤火虫。他大为好奇,将镜子凑近了一些。
但是,那青冷光炎闪烁了两下,随后又黯淡了下去,看不清楚了。
“”
江御流皱了皱眉,企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破案上,暂时不愿去思考刚才的奇异经历。可是事与愿违,左眼再次袭来阵阵刺痛感,刚刚消失的黑色烟雾又一次浮现在江御流身前。
黑烟飘浮而上,在他眼前凝聚成一个漆黑的圆团,缓缓的浮到了桌旁的立柜边上。
“那里吗”
江御流跟随着左眼的提示,慢慢靠近立柜边。
随着他的靠近,立柜边上方悬停的黑色烟雾缓缓散开,沿着天花板上的缝隙钻入了二楼。
江御流走到立柜之后,发现柜脚之处隐藏着一根金色的棉质拉绳,伸手轻轻一带。只听得一阵“咔咔”声响,天花板上缓缓分开一张木板,斜斜落在了他脚边,原来是一张折叠梯子。
“唔”
江御流看着手中的拉绳,想起那道黑烟,心中禁不住开始怀疑起来。
“是错觉么?从刚才开始,它好像就一直在给我指路的样子。”
他拾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左眼,发现那道冷光又开始闪烁起来,心中渐渐有了些推断“不管如何,这异状帮我找到了线索,如今该继续利用它才是,等出了卢府,再做打算。”于是抛开杂念,踏上了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