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酒肆大堂正中那些不断蠕动着的白色茧状物,江御流与燕冲宵忍不住地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同自己一样满脸狐疑。
“妈的,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过了一会,燕冲宵有些忍耐不住,骂出了声。
“不知道。”
江御流虽然没好气,但是手上却紧紧握住了刈神,稍微往店门口倒退了一步。
燕冲宵见了他这幅谨慎的模样,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道“你害怕了?”
“”
江御流懒得理他,继续退了几步,将一只脚踏在了门槛外面,与那些白色的茧子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转身从店门外的地上拿起了一块土坷垃,手腕运劲,朝着那白色茧子投掷了过去。
“啪嗒!”
土坷垃撞上白茧,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便落在了地上,只在一些轻微的擦痕在白茧上留了下来。
“噗呲!”燕冲宵冷笑出来,“胆小如鼠,如何做得大统领!”
江御流皱了皱眉,虽然见到那白茧没有反应,但心中总觉得瘆得慌,不安之感愈发强烈,他对燕冲霄沉声道“小心些!异象突发,定有蹊跷!”
燕冲宵本来也清楚此物来历不善、不可妄动,然而此时江御流一语既出,反而激起了他逆反心理,心里一横“是骡子是马,总得骑上去才知道!”说罢他抬手一挥,大步朝那白茧走去。
“你就躲在外面看戏吧!我自己来!”
“等”江御流见他如此莽撞,顿时大惊,就要喝止。
不料,燕冲宵刚刚走近了四五步,异变发生!
那白茧突然似是活了过来,通体发出了一阵极为诡异的快速微颤,紧接着一道好像绢布似的带状物从茧上猛然分离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向燕冲宵扑去。
“?!”
燕冲宵上前之时就曾料想到了此物邪性,但万万没想到它会这么快就暴起发难!他当即大喝一声,身体急转,避开了这一击,随后双手齐出,从后腰“唰”的一声拔出了两根湛蓝色的短斧,抬手便欲将那伸出的白色带状物斩下。
然而,那白色带子却似长了眼睛,像蛇头一样向后猛地缩了回去,避开了湛蓝短斧的锋芒,旋即凭空卷成了螺旋形,弯弯曲曲地向着短斧的斧柄缠绕而上!
“别让他缠住你的身子!”江御流虽然不知此物到底是什么,但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冲到店门口大声吼道。
“快撒手!”
但一切都晚了。
店内四散分布着的其余白茧似乎被江燕两人喊声所惊,均都开始微微颤动起来,无数条白色带状物朝四面八方抛射而出,宛如蜘蛛吐丝一样逐渐挂满了店内。江御流想抢身闯入店内相助,但是数根白色带子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动作,飞快地穿刺过来。
无奈之下,江御流只得急缩脚步跳开,眼瞧着七八尺宽的酒店大门被完全遮盖封死。
“喂!”江御流进不去,只得对着店内的燕冲宵大吼,“里面什么情况!”
“你别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了好!”燕冲宵愤怒的吐槽声从店内传了出来。
“他妈的,老子和你就是八字犯冲,自打跟着你屁股后面就是麻烦不断,好不容易在牢里清净两年,出来不到半天又碰到这种烂事!”
店外的江御流听了,禁不住怒极。
但是店内的燕冲宵并没有再分神去听他回骂了些什么。
他抬起头,环视着一圈酒店大堂——只见周遭四五十个白茧已然将抛出的白色带子挂满了上下,眼前的白茧依旧在沿着斧柄蠕动着,向自己的肌肤侵蚀而来。
看着这些白茧姿态诡异,似乎要把自己封死在这酒楼里,燕冲宵心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反而一股无名之怒迅速升起。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