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面猛地颤了一颤,焦急地大吼道“你在搞什么?!”
“当然是想办法活下来!”
燕冲宵一边骂着,一边看着那头颅依靠着触手爬向了另一侧倒在地上的身体,心中终于产生了一丝惊骇“这鬼东西杀不死吗?!”
“什么杀不死?!”江御流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
燕冲宵眼瞧着那头颅借着密密麻麻的触手与残躯缝合在了一起,惊骇更甚。
便在此时,酒肆内各处皆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店内其余的白茧也都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有一些更是裂开了缝隙、呼之欲出。
“呼~”
看着眼前的绝境,燕冲宵长长吸了一口气,俯身捡起了一段方才被自己撕裂的白色带子握在手中,转对门外的江御流大喝道“喂,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些!”
“你要干什么?!别给我做蠢事!”
江御流又惊又疑,但是脚下却是立即行动,退到了街道对面——
因为他了解燕冲宵的脾性,知道他头铁起来几乎是个疯子,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值此关头,燕冲宵反而变得不慌不忙,将斧柄从容拆开,收入了腰间,随后踱步走到酒肆大厅内的一根柱子边上,一双铁条般的胳膊慢慢箍上了柱子。
酒楼二层之上,密密麻麻的白茧摇晃更甚,几乎马上就要破茧而出。
而那头出茧的怪物也已经修复好了头颅,歪歪扭扭地向着他走来。
“两年没练功了,不知道力劲有没有退步”燕冲宵抱着柱子,闭起了眼睛,喃喃自语道,“不成的话,就当在阴曹地府里判了个无期监禁吧!”
“咯!!!!!!!”
话音方毕,那怪物发出了一声咯咯嘶吼,朝着他扑来。
而亦在此时,燕冲宵猛然张开了眼睛,暴喝一声、震惊百里!
“倒!!!”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裂声响,足足有两人横抱之粗的黄木堂柱顿时炸开了一条裂纹,随后被燕冲宵巨力推倒,“轰”地一声倒塌在地。
街道对面,江御流只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扑面劲风袭来,连忙抬手护住了面庞,任凭一袭白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半晌,响动消退。
江御流放下手定睛看去,只见整座二层酒肆楼崩瓦解、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烟尘漫天腾起,遮掩了视线。
街道重新回归了寂静,再无声响。
江御流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愣住了,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抢上废墟前大声道“你怎么样?答应我一声!”
寂静,被浓如墨汁的黑暗所包围,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任何应答的回响。
“唉~”江御流沉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心知楼房倒塌,其力何止千钧,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于是从街边的小巷内寻了一把铁铲,走到了废墟之上,准备去掘出燕冲宵的遗体。
“咔!”
便在此时,砖瓦之下忽然传出一阵窸窣响动。
江御流浑身一震,惊道“不好!难道还有白茧存活么?!”说着,他立即将铁铲换手,提起刈神全神戒备。
“哗啦啦!”
砖瓦随着底下的动静滑落而下,一道白色的带子破土而出,在空中狰狞地舞动着。
江御流眼神一冷,正要蹂身而上,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立即收住了招式。
只见那白色带子下,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掌缓缓托起,随后猛地握成了拳头。
紧接着,燕冲宵伤痕累累的身体从残砖断瓦中摇摇晃晃站起,瞪着一双宛如虎豹一般充满威压的双瞳,与江御流的视线砰然相交。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后,燕冲宵抬起了头,嘴角勾起了一丝仿佛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