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正从笼边通道内出现的绿衫少女,枫萤萤一双秀目宛如铜铃般瞪得老大。
半响,她收回了视线,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老头,出声问道。
“什、什么意思?”
“您也瞅着了。”那老头拍了拍胸前挎着的木箱,笑了笑。
“是这女娃儿和两匹兽对练~”
枫萤萤一脸震惊,再次转头将目光投向了底下的擂台。
场下,绿衫少女款款走到了擂台边摆放着的一只长凳前,轻柔地解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绿色斗篷,露出了里面一袭点缀着绿色碎花的洁白长衫。她将长衫握在手中,整整齐齐地叠成了一个四方形,然后慢慢放在了长凳上。
一切完毕后,她屈膝正坐而下,再无任何动静。
与此同时,擂台另一侧的通道,一阵铁索撞击之声由远而近。
两只巨大的铁笼在十几名壮汉的拖拽之下,随着滑轨映入众人的视线——左侧的笼子中,一只浑身雪白、夹杂着黑色条纹的猛虎自低吼发威;而右侧笼子内,一头足足有一丈肩高独眼棕熊正静静地盘坐在粗若儿臂的铁栏之中。它犹如狩猎前的宁静,不知道何时会暴起,发出致命一击。
破碗酒楼内的众人见到两只凶兽出场,更加地狂热,呼喊声此起彼伏。两兽被人潮所刺激,亦是狂性大发,不断在笼中挣扎咆哮,口沫横飞,撞得铁笼嘎吱作响。
“怎么样,小娘子?”
那老头方才稍稍离去了一会,这时又抓着一把铜钱回来了,对枫萤萤吹风道,“赔率可是又涨了,现在是一赔七百六十!若是您买中了,说不定能赚得到上城区一套房子嘞!”
枫萤萤本来对这斗兽兴味盎然,仅想要一饱眼福而已。但是,自从知道并非二兽相斗,而是要那少女进笼之后,不忍之情顿时袭上心头。她虽然爱玩疯癫,然而毕竟是心性纯良之人,见那少女身形单薄、文弱秀气,心中暗自道“开什么玩笑!只要进了笼内,这小妹子定会命丧虎口,人家本以为这刀锋城寨乐子多多,没想到只是用人祭博取眼球的血腥之地罢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救她一命才是!”
那卖筹码的老头见她神情凝滞,似有不满之意,又始终不下注,终于开始不耐烦,阴阳怪气道“小娘子,这斗兽还得等个一时半会,若是身上铜板不够,现去取钱也来得及。”
枫萤萤转过头来,狠狠白了一眼那老头,随后从荷包里抓出了一锭银子来,狠狠砸在了身边的石头扶手上。
那老头见了银锭上刻着炎凰宝钞局的字号,立即大跌眼镜,颤颤巍巍赔罪道“小娘子,您、您是铁围栏上面下来的贵人么?小老儿说错了话,请您海涵。”
枫萤萤长期以来穷困潦倒,虽然跟着三姑姑做事,但是因为贪吃好喝,也从未攒下多少积蓄,只能住在街边棚户里,至于银锭之类的贵物,之前亦是从未沾过手。直到月余之前她与江御流立下交易盟约后,受到江御流照拂,这才体会到了可以不顾囊中羞涩、随便花天酒地的快乐。
此时她见得这老头对自己卑躬屈膝,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仗势欺人的感觉,热血一涌,大喇喇摆了摆手,将银锭砸在了那老儿手中,道“罢了,我要下注了!”
那老头忙不迭点头道“是,是!现在的赔率是女娃儿一赔二兽七百六,您是要押”
“大家伙儿久等了!”
这老头话刚说到一半,一阵振聋发聩的声音便从石笋底部传出“今晚这散财会主人来历非同寻常,她托鄙人承办这档子,鄙人深感蓬荜生辉,是以特地安排了一手好戏给大家炒炒气氛。斗兽结束之后散财宴正式开始,大家伙都稍安勿躁,人人有份!”
“好!!”
这声音洪如滚雷,从破碗酒楼的底部传上,虽有千人同时齐声呐喊,但还是清清楚楚传入了几乎身在最上端的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