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腿脚之处也竟然不能再动分毫,身体变得和一段死木头一样紧绷,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咚!”
“你这是什么妖法?!”燕冲宵伏在地上用力挣扎着,破口大骂。
阿萝轻轻勾了勾手指,一道白光乍然闪过。
“这是‘玉蚕网’,乃以是小女家乡奇虫白玉蚕所吐的丝所织就的,以小女目前的经验来说,还没有东西能破了它。劝贵客你别轻举妄动,不然我稍一用力,立刻就能把你切碎。”
说罢,阿萝将装着白玉蚕的荷包收起,随后手臂轻提,拉紧了玉蚕网。
燕冲宵转头一看,只见自己肩头上的肌肤立即凹陷了条条印记下去,虽然看不见那透明丝线痕迹,但是的确感到勒紧的火辣刺痛感,禁不住摇头苦笑道“纵横天下二十年,没想到今日败在一个姑娘家手中,若是让江御流听到,怕是要让他笑话一辈子了。”
阿萝皱了皱眉,不知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是听他口吻之中稍带寂寥,心道“这官爷拳脚生猛,也算是个堂堂男子汉,眼下被我挫败了,难免会难受。”
她心中不由得一软,对燕冲宵道“贵客你也不必过于消沉,待会见过我家掌柜的验明来意,若真是误会,小女子自会给官爷赔罪。”
燕冲宵已然明了眼前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也罢,不过我被捆着,你恐怕也不放心松开我,怎么去?”
“不劳官爷费心。”
阿萝将手中玉蚕丝一提,燕冲宵腾空飞起,落在了她的后背上。
燕冲宵大吃一惊,怒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带官爷您去见我家掌柜的,您自己现在没法走路,小女背负一下也是分内之事。”
阿萝语气平静,也不羞涩。
燕冲宵被她所搓,本就失落,转眼竟然又被一介女子背负,更感羞耻。
他一时心灰意冷,叹道“随你的便吧!”
阿萝见他再不闹腾,便负着他推门而出,上了门外的旋梯,一级级往下而去。
燕冲宵听得楼外大堂内人声嘈杂,忍不住问道“好多的客人,你们酒楼每晚生意都这么好么?”
“也并不是。”阿萝答道,“今晚有金主办散金宴,大部分都是来占便宜的癞子,但是我们家酒馆做的就是下九流生意,自然不能拒客——”
阿萝话说一半,突然住口,站住了脚步。
燕冲宵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
只见旋梯下方的阶梯上,站着一名深目高鼻的青年,手持一卷洁白卷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正是卡尔纳斯。
阿萝侧过头去,对燕冲宵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多嘴,随后对卡尔纳斯躬身道“客安好,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只不过散金宴马上要开始了,才想起来没有给阿萝姑娘准备一份谢礼。”
卡尔纳斯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卷轴微微伸出,递给了阿萝,道“在下刚给你们掌柜的金雷虎也送了一份礼,他说在这儿能找到姑娘,在下就不请自来了。承蒙贵店能接待我们姐弟这份麻烦的请求,感激不尽。”
“您言重了。”阿萝说道,“能接待您这般的大东家,我们掌柜的高兴还来不及。至于礼物,阿萝卑贱,当不起您亲自相送,多谢您拳拳之意。”
卡尔纳斯嘴角微微抽了一抽。
然后,他再次露出了笑容,把卷轴递得更近了一些,说道“客气了,这画是家姐所作,拿去黑市上可值千金,姑娘切莫推辞。”
阿萝见他盛情难却,再推辞反而显得不恭,只得将燕冲宵放下,双手接过了那画轴。
卡尔纳斯见到燕冲宵,神情一紧,脱口问道“这是”
“没什么,只是个闯进店里的小飞贼,被小女擒住了,正要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