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颜雪实在是不明白,蔡明花这样贪小便宜,又事事计较的人,要是在江湖上,早就被人砍死七八百回了吧。
刘婶只笑道“一看二郎娘子你就是城里头来的人,不知道这一文钱难道庄稼汉这话,村里的女人都是这个性子,成了亲后,当了家,就是爱计较这些。”
“可是她答应过不打孩子的。”
刘婶听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周颜雪,笑话她道“你放心,大郎娘子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哪里能真下狠手打孩子,这孩子啊你就是得打,打狠了,打怕了,他才能乖乖听你的话,不然你看,沈乔为什么敢冲你发脾气,不就是被你给惯的么。”
“不对,孩子不能这么教,你得跟她讲道理才对,怎么能用打的,先不说会不会把孩子打坏了,要是让孩子以后都怕这怕哪的,这哪里能成才?”
以前师父就经常打周颜雪,周颜雪那个时候特别恨师父,就想着等她长大就离开师父,结果她真的唯一一次逃走成功,师父却遭到了仇家追杀,她虽然躲过了那一劫,但是心里也生了恨。
其实如果师父肯跟她谈谈心,跟她讲道理,她一定会听的,也就不会不乖想逃走。
在她心里,敬重师父,却也怕师父。
刘婶却还是笑话她,“我们都是村里的女人,大字不识一个,讲什么道理,都是动手才是道理。”
周颜雪觉得有些困惑,她是江湖人,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潇潇洒洒,还从来没有碰上这种农家的繁琐家事,一时要融入她们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
刘婶走后,周颜雪去山里找了一遍,才看见沈乔一个人蹲在草地里生闷气,她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是相信你没有偷钱了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
“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宠着弟弟,逢年过节都只给弟弟买吃的,买衣裳穿,而我什么都没有,现在他偷钱反而还诬赖我,结果你们以为是我偷钱时就要打要骂,一知道是阿城偷的钱,就要帮他填补窟窿,他就是天生的少爷,我就是赔钱货的命呗。”
沈乔生气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