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静静的看着男子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清楚的能猜测到对方心中,现在的想法。”
“因为,他是医者。所谓医者,望闻问切,观人鼻息等。”
“所以他心中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男子此时此刻的想法,那就是他耽误不得!”
“看着眼前的男子,老者的心,却像是,布满了寒霜一般。”
“他不知,他不清,他此刻,究竟是该为他,感到可笑?还是该为世人,感到可悲呢?”
“这个男子,他能为了自己,轻而易举,毫不动摇,满不在乎,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挥刀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只是为了对方的,一只眼睛。”
“为了自己,能够重见光明!”
“还是这个男子,为了心中在乎的,他动摇,他犹豫,他反复,他举棋不定,他满腹犹疑,他在乎,他珍惜。”
“为了心中的在乎,他无法,他不能,他做不到,他更不愿为了自己,去取同伴的眼睛,甚至是生命!”
“老者的此刻的内心,已是感到深深的无奈,且无比的惆怅。”
“在世间的一切,在人与人之间,在所有的人际关系,人情往来之中,好像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的,悄然演变之下,人类的心,欲望等,被一层,又一层的染上了颜色。”
“虽然,每个人所染上的颜色,各不相同,但是,其根本是不变的。那就是画出所谓的圆的人,是你自己。落下这个圆的尾点的那个人,还是你。”
“一切以自己为基准,为准则。所画出的每一个圆,所结尾的每一个点,一切,其实都是由你自身的,所变动的颜色,所决定。”
“但是,或许还有一种的说法,或许,该称之为,被动的变色,改变。”
“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也可以说成是,同化。”
“如同一个画家,他的调色盘中,有着一种的颜色,那就是白色。”
“但是,接下来,他需要为他的画,涂上其他的颜色,于是,他需要将其他的染料,放进白色之中,那么,结果,可想而知。白色,不再是白色了。”
“用在人的身上,是同样的道理。”
“你周围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随着和对方相处时间的长短,就在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也就是不自知的状态下,染上了和一些地方,相同的颜色。”
“是墨?是白?是鲜艳的光明之色?还是暗淡浑浊的黑暗之色?就不得而知了。”
“老者看了一眼男子,他的心在自问他是错的吗?他是对的吗?”
“人是根本无法设身处地的为另外的一个人,去思考,和考虑的。因为,人根本做不到感同身受。”
“所以,因此,才出现了同情,可怜,怜悯等,这样的心理,和情绪。而这所有的出发点,真的……是因为对方?因为别人吗?”
“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义正词严的说一个人,对一个人批评,或是劝一个人,莫说他人的错,意在觉得,是你小肚鸡肠,是你心胸狭隘,是你错看他人。”
“可是,这恰恰的说明了,一些的事实,一些的真相,一些被我们误以为,误认为,本就存在那里的,我们所忽略掉的,真实。”
“想到这里的老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随后,老者看向男子,对方在思考,在他的眼中,有恐惧,有畏惧。因为对方一直以来的生存环境,教会了他,即使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身旁,枕头下,也是必须放着一把武器的。”
“因为,他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过生活的!”
“生与死,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就是,上一秒还是活着的,但是,又有谁能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还能够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