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拖着黑色行李箱,小步朝单清跑来,然后从兜里摸了颗糖出来。
单清伸手接过,一只手剥开糖衣,将口罩拉下来塞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
这时的人还算比较,她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人群中极为显眼,再加上她鸭舌帽下的那张脸,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陶墨抿了抿唇,伸手将单清的帽子压低了些。
出了车站。
单清斜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看着陶墨伸出手打车的背影,忽的轻笑出声。
车站门口的车,并不好打。
知道单清将含在嘴里的糖舔来舔去快要没有的时候,陶墨仍然没打到车。
单清有些服气的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她微颔首,轻声道:“算了,我叫了车。”
陶墨颇有些幽怨的瞪了单清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她也知道,单清是为了训练她的社交能力。单清对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以后出了社会,被人打死了别找我。
单清带着陶墨坐进了后座,驾驶座上的,是个看起来挺“英气”的青年男人,浑身是刺,看起来就挺不好惹的,可惜的是,他对上的是单清。
单清是谁?他祖宗。
想跟她比戾?下辈子多杀点人积点儿怨气再说吧。
男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时不时瞟向后座,眼里带着点打量和探究,还有一分不太明显的忌惮。
陶墨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关注着这位司机,眼见司机的眼神渐渐多了些不善的意味,她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单清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金山小区,看路。”
司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住金山小区?
方城客运站咯金山小区并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然而这一路堵车,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到。
好在司机开车技术不错,才不至于让人头晕目眩。
单清在一旁微阖着眼,车子一停稳,她就跟自动感应器似的,淡淡的睁开眼眸。
男人一路上没少打量单清,觉着这女生除了漂亮了亿点点,冷淡了亿点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吧?老大怎么跟对祖宗似的?
眼下单清这一动作,到又让他捉摸不透了。
单清打开车门,帮陶墨从后备箱拿出了行李箱。
司机也打开了车门走下来,伸手想帮单清拿行李箱。
单清一只手拎着箱子,看起来还挺轻松的。
她斜了一眼司机伸过来的手,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箱子扔给了他。
司机接到了行李箱,却往后面踉跄了两步。
他表情僵硬的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忍住不去看单清的目光。
他将箱子一直送到了单清家门口,走势,还怪异的打量了单清和这空荡荡的楼道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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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单清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陶墨则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谨谨,你下次还是别打滴了,刚刚那个滴滴司机怪吓人的。”
单清微愣,没回她。
她将自己的手机开了机,下一秒就有一个电话进来。
是唐朝。
单清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伸手接起。
“老师。”
对方微咳了两声,故作高深的说:“单清同学,你有没有给自己的半期考估过分?真是……一言难尽。”
单清眉微挑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陶墨也抬起了头。
“谨谨,你看这石头怎么样?”说着她从箱子里面一一搬出了大小不一的黑灰色石头上面泛着点点光泽。
“还成,有几颗高级翡翠。”
单清将电话放了外音,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然后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