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无期等三人喝了韩少保的血水,并未觉得有何不同之处。
众人休整过后,见天色已晚,风中透出刺骨寒意,韩少保裹了裹身上衣服,问道“现在什么季节了?”
智瑶说道“快入秋了。凉国地处大周最北方,气候较之内地更是严峻。”
“现在才几月份就入秋了?前些日子还热得要死!”韩少保奇道。
樊无期说道“韩兄弟有所不知,北方气候不像南方四季分明,一年之中最长的季节就是夏季和冬季,春季和秋季也不过月余而已。”
草场的风微微有些大了,吹得韩少保身体发冷,使劲裹着身上衣服,韩少保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禁感叹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回想起这半年来日子,韩少保从开始的吊儿郎当无所在乎,再到中间的悲观人生讨厌这个世界的打打杀杀,再到如今收获了诸多志同道合的兄弟朋友,以及充满着对未来可期的信心和一往直前的勇气。韩少保在一步步的成长,一步步的变得有担当,就像姜子临行前对他说的话。你不再是一个人,你们是现在是一个整体,有人拿着身家性命追随于你,就要认真的对待他人生命,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多为他人考虑,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方为立足之根本。
韩少保瞧着眼前这些人,经历与沙陀军的厮杀和凉军的追杀,浑身上下无不血迹斑斑,韩少保带头把衣服翻了个面穿上,说道“前方是秦王地界,我们一身血迹进城,势必会引起注意。近日大家厮杀甚多,颇为疲惫,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其他人也纷纷把衣服翻了一面穿上,将有诸多血迹的衣服藏于里面,裸露出干净平整的另外一面。
韩少保等人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收剑挂于马腹,拍马而行,向前往驰骋而去。
众人前行二十里,看见了秦王封国地界的边关——大碛关
大碛关关隘修建得极为高大,同是直面北方少数民族的边关城池,大碛关与凉王的太鸣关天差地别,其中虽有地形因素受制于此,但更多的则是一方诸王对防御北方蛮族南下侵略的态度。
凉王态度则是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是故在关隘修建方面不是太重视。而秦王态度则是一城一地绝不退让,在每个关隘城池上面都是颇为用心,以致于秦王封国地界大小各处城池关隘全都修建的高大,即使有些受制于地形原因不能将关隘修建高大,秦王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尽各种办法扩大关隘。同样都是直面北方蛮族的一线封国,诸王态度不一样,就决定了两国在对待北方蛮族态度上面的不一样,也影响了封国内的王廷思想,是偃武修文,还是偃文修武。
凉军不计较一长一地得失,毕竟他还控制着两百里的河东草场,和沙陀军为缓冲之带。而秦王的封国边关直接面对北方以山戎和胡人为首的二十八个蛮族,毫无缓冲之地,若不把关隘修建高大,北方蛮族一阵冲锋,杀得关下,还不及反应,就已关破城丢了。
韩少保等人骑行到大碛关下,韩少保看着城楼上的秦字大旗,似如见到亲人回到家乡一般,心心念念的秦王已经就在咫尺之间了。
大碛关守将都尉呼延昭拦住了韩少保等人,命其下马接受检查。
韩少保等人配合,呼延昭命令秦军围住韩少保等七人,问道“你们从何而来?到何而去?”
韩少保向前抱拳行礼说道“将军,我等南方而来,到龙城而去。”
“去龙城做什么?”呼延昭又问道。
“去投奔亲友!”韩少保笑着回答道。
“从南方千里迢迢来龙城投奔亲戚,的确少见。龙城我也算相熟,说说看,投奔龙城哪家亲戚?”呼延昭继续问道。
韩少保说道“我那亲戚不过一平民,算不上有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