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苏稳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
难道都是被自己的“诗性大发”给镇住了?
“嘶~”
居然还有人传出吸气的声音。
一群大惊小怪的,可能没见到过像自己这样“即兴”而坐的大作。
苏稳志得意满的落下了最后一笔,准备接受众人的崇拜。
但当他再仰头时,顿如遭雷击般一动不动。
茶肆内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着他趴着的桌子不假,视线集中之地却不是他。
是那个人。
苏稳,稳了稳心神,也挤着空隙靠近望了去,他脸上的表情略显凝重。
这后生的字,比自己写的更好看些,更为主要的是,这人还在写,其之手下,已经落了不止五首。
两相对比,每一首都是上乘!
他还在写……
“要是其之帖经、墨义能过关,再凭诗赋,是妥妥的解元苗子!”
苏稳自知实力悬殊,老脸一红,果断认怂。相比于一时的名声,还是得罪未来的解元,甚至可能会是金科状元。
他肯定会选择前者。
况且,输了只需要请客喝茶,不会让之太过为难,这后生算是个会做人的。
最后,李志也没紧追不舍,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但他连写的六首不俗石头诗,一时间在长安激起了大风浪。
有人甚至为之取了个外号,石头书生。今次前来京兆府参加的各地士子,更是将李志视为了头号“对手”。
熟不知,这个莫须有的对手,压根就不在长安参加解试。
这件事和李贤的关系不大,出名的是他兄长,破费的是苏姓文士,就连赵大金主也成了背景板。
唯一的收获是,他通过孙二狗获得了茶商背后茶园的具体信息,只待有时间给武征去一封信,讲讲其中道理。
走的时候,李贤还非常幽怨地看了眼那赖着每走的苏文士。
唉,这次喝茶,他本想做东,破费请一顿金主,但现实不允许啊!
日后再说。
因为李贤他们次日就要离开长安回老家,几乎是半个地主的赵元俨,于当夜非常热心的邀请李氏兄弟去了长安最大的酒楼。
能蹭吃蹭喝,对李贤来说,非常满意。
李志当然也没啥子问题。季弟说得对,大考之前,不能太过压迫自己,要多看看,保持好心情,才能超常发挥。
就比如白日他在长安走了一圈,在茶肆内就灵感爆棚,最后连写了数首不同的咏物诗一样。
“季弟,赵兄午后说与我们,不能同去华州,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去宴会的路上,李志问起了早上那位知己赵兄的谈话。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记得上次那位赵兄还是与他们信誓旦旦说了,会同去华州,见识下华州的大好风光的。
后来呢?他反悔了。
这还是好知己,好兄弟吗?
他李志自小就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子,师长眼中的天之骄子。
孤独、寂寞,同窗见了他多是自行惭愧,连带着几个好友都没有。
李贤不晓得兄长心中那蛋蛋的忧伤,他本背着两只手,一脸稀奇的看着长安城的夜市。
想着回家了,要不要给几个晚辈带点长安特产什么的。今次走的太急,还把这事给忘了。
耳畔兄长发话,他不得不回应一声。
“赵兄可能来长安有什么急事吧,依小弟看,这次能与我们相聚,都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兄长,赵大兄不是说了过大半月后,待你成亲之时,会亲自登门道喜吗?
到时我们好好招待就是了!”
作为遥领京兆府的郡王,又是解试到来之际,自忙的难以脱身。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