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年岁再一次问自己。
得出的结论还是只有一个等着呗。
面板任务时长还在倒计时,说明他命硬着呢,暂时不会死。
她只要做到不把洛长歌霍霍死就行了。
她现在所在之地,是面板给指的路。
具体在哪里她不知道,反正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心念一动唤出茅草屋,年岁想了想,将洛长歌抱着进了屋子。
她在篝火升起后做了好几回实验,很确定这间不知道什么来历的茅草屋因为两管鼻血和她绑定了。
只要她想,茅草屋就能出来。
还是不挑地方,稳稳当当随处扎根的那种。
茅草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张双人床合并大小。
打个滚儿都嫌施展不开的茅草屋,现在却成了让年岁最为安心之地。
年岁觉得,这茅草屋肯定是了不得的宝贝,就算暂时不知道它的用处,至少也是个能装载活人的空间不是?
而且,茅草屋里面和外观完全不同,充分演绎什么叫表里不一。
明明外观上看像是年久失修,内里不管是墙壁还是地板,愣是有种很值钱的感觉。
当然,最值钱的,年岁觉得应该是半月形窗户上挂着的透明小珠子。
感应亮光,环境越暗光就越亮……
等等,这怎么像是某宝上感应小夜灯的广告词?
年岁摸了摸洛长歌的衣衫,得,这都大半夜过去了,还是润湿润湿的,就连火都没给烤干。
再让他穿着湿衣服,怕是要发烧了。
年岁纠结了一下,最后脱人衣服的羞耻没能战胜活着的决心,取出一套不知道别人穿过没有的宽大法衣,就上手了。
洛长歌这回意识尚留,明明伤重昏迷,还尽可能的躲避。
只是躲避的幅度极小。
年岁把他翘起的手压下“呀,这么烫!别急别急,我马上就给你换上干净的衣裳。”
洛长歌“……”
刺啦一声,挂在他身上的衣服破开一条口子。
让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彻底失去了遮蔽的功能。
“嘶,你身上居然有这么多伤?”
仅是胸膛处,就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密布了无数伤口,有些地方被泡得发白止了血,而有的地方却还在渗血。
年岁一直是横抱着他,他身上的衣衫虽然破烂,却并没有血流出来,一直提防着被人发现,她也没能注意到这些。
现在看到了,内心居然闪过一句感叹这都能活着,命是真硬啊!
赶紧把脑子里的念头敢开,年岁三下五除二的把人上衣给褪去。
正准备拉扯腰带,一只惨白的手附在了同样惨白的她的手上。
年岁抬头,就见漂亮的小少年抿着唇,眼中似是布满了怒火。
“你想做什么?”
对声音比较敏感的年岁,居然觉得带着嘶哑的少年音还挺好听的。
“给你换衣服啊,不然你觉得我能干什么?能干成什么?”
洛长歌惨白的漂亮脸蛋儿诡异一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恶狠狠又轻飘飘的把年岁的手一拂“我自己来!”
年岁顺着把手挪开,站起身“你当我愿意啊,虽然你长得漂亮得很,也不代表我乐意污了我的眼睛。”
哼了一声,把劣质的法衣往他身边一丢,两步踏出茅草屋,带上门。
年岁并没有走远,就靠在门边。
洛长歌的情况经她手后更严重了,她怕离远了,对方又晕过去,还穿着润湿的衣服。
到时候,就算他是修士,可能也会被烧成傻子。
屋内,唯一的力气用在佛开年岁的手的洛长歌,无力躺着,目光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