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
“你可以叫我文俊……若你不习惯,叫我金宝也是可以的,你以前就是这样叫的啊。”
李婉儿想抹一把头上的汗,许文俊怎么忽然这般热烈了?
不是许文俊热烈,实在是李婉儿见到许文俊出现在尚书府之时,眼神过于炽热了些。
最简单粗暴的救命恩人出现了,谁不激动啊。
“许公子,民妇的意思是……”
“你不要叫自己民妇,你跟西门羽根本就是名不副实。他讨厌你,你也讨厌他,你们都恨不得对方死。”
那是从前,现在西门羽是我的底牌。
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若是倔脾气犯了,我回头还得找他帮忙呢。
“那个,这事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公子,你知不知道尚书夫人想见你?”
许文俊皱着眉头,“尚书夫人还希望你跟西门羽假扮恩爱让我死心呢,可你们也没有啊。那个什么小柔日日来找他,两人眉来眼去地勾搭在一起了,你有不管。可见你心中没有他,他心中也没有你啊。”
李婉儿没法给许文俊解释这中间的关系,但他这一出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跑了。
以他这么任性的人,这次跑了,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呢。
“许公子,旁的事咱们先不管,你愿不愿意陪我去见一见尚书夫人?”
“不愿意。”干脆得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你愿不愿意在尚书府陪我?”
李婉儿心中想的是,只要你留在尚书府,我一定有办法通知尚书夫人前来与你相见,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可这话在许文俊的耳中听来却是别的含义,一张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红晕,赶紧将头偏向一边不敢看李婉儿,“你若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日日夜夜都陪着你。”
李婉儿赶紧摇摇头,不对啊,许文俊,你是怎么走进这个死胡同的?
你是尚书府公子,我就是一个克死五任相公且爱财如命的大龄寡妇,话题的方向不对啊。
“许公子,民妇……”
“我不喜欢你叫自己民妇,你是婉儿。”
李婉儿对忽然幼龄化的许文俊有些把握不住了,你这么玩下去,我要被尚书夫人弄死的啊。
“那个,许公子啊,你既然知道尚书夫人让我与大官人扮恩爱夫妻,你该知道她不会愿意看到我跟你私奔的……”
“等她看到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儿。”
说得真好,如果我敢跟你私奔的话。
“许公子……”
“婉儿你别担心,一切我自有安排。”
“许公子,这里是尚书府。”
“我知道,便是尚书府又如何,我想来,没人拦得住;我想走,更没人拦得住。”
听听你这话,你这哪里叫私奔啊,根本就是当面挑衅尚书夫人啊。
李婉儿叹了口气,“许公子,我曾被人陷害入狱……”
“没干系,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他还真不明白李婉儿担心的点,这就是身在云端的公子,怎么能体会到草芥一般的平民是如何学会不与官斗的,能不引起官家的注意那是最好的。
至于许文俊所说的私奔,绝对算李婉儿活腻了的速死法。
还连带自己母亲。
“许公子,尚书夫人不会饶了我的。”
“你不跟西门羽扮恩爱夫妻,尚书夫人就不会饶你性命的,不信你试试。算了,你一直都在试的,也不用再试了。你要带什么东西走,或者什么都不带了,咱们赶紧走吧。”
去哪儿啊?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私奔啊,“许公子,我不能走。”
许文俊想了一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