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是被洛华的电话吵醒的。
洛华说,那案子有了一点起色了,然后就似是无意地问道“怎么我打卓律师的电话,没人接听?”
洛华在旁人面前还是称呼卓悦为卓律师,这曾经让卓悦很是反感。
你说,这洛华是什么意思啊?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吧,还那么见外地叫我卓律师,害我不知道该答应他还是不该答应他。
卓悦有次就是这样跟苏然抱怨的。
以前,苏然会觉得卓悦实在是孩子气了一些,叫什么,有什么说法呢,又不是不知道洛华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可是现在,苏然对卓悦是一点也不敢轻视,她再一次摸了摸被子里的那东西,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苏然。”卓悦在喊,“我的手机没电了,你快帮我打个电话给洛华,问问他案子怎么样了?”
“我在你房里。”苏然静静道,“你进来吧。”
“苏然,你在我房里干什么?”卓悦向苏然伸出手去,“闻闻一股兔子的腥臭味。你是不知道啊,苏然,那个欧阳旭,他竟然怕兔子,他一闻到兔子身上的味道就不停地干呕,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爽,养几只兔子在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爽。”苏然冷冷说道,“我以为她真的是代替我那老父亲来照顾我的,谁知道她根本就是有自己的目的。”
“然然,你在说什么呢?你在说谁呢?”
“卓悦,不,卓警官,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苏然伸手进被子,伸得很慢很慢,然后又徐徐举起了一个闪闪发光的警徽。
“苏然,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卓悦惊道,人已经奔向了屋角的一个小小险柜,也没避开苏然的目光,就按了密码打开了那保险柜。
“卓警官,你不要说你的警徽又被偷了,然后塞到了这被子里了?”
“苏然,你听我说。”卓悦将苏然扔在床上的警徽捡了起来,“我的确不是你的后妈,我也的确不是一个大学生,我的的确确是一名公安警察,但,苏然,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坏心。”
“警官当卧底自然不会有什么坏心,只不过拿别人的感情来当玩具而已。”苏然冷冷说道,忽又盯住了卓悦,“那我父亲呢?这么多天,你都说他在研究病毒,这是不是也是假的?”
“苏然,我的确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卓悦将那警徽重又放进保险柜里,“事实上,我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一起案子,才会来到这里的。”
“五年前的案子?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苏然急问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和父亲扯上关系。”
“我和你父亲根本不认识,传给你看的那张结婚照也不是你父亲发的,那是我们的技术员合成的照片。”
“你是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苏然越发激动了,冲到卓悦面前,揪住了卓悦的衣服。
“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事实上这起案子的很多情报都是你父亲的,只不过他是和我的领导直接联系的。”卓悦将苏然的手拉开,“你父亲只有一个条件,让我们想方设法保护你。”
苏然越听越迷糊“卓悦,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五年前,什么保护我,什么线索。这究竟是一起什么案子?”
“这案子,我现在和你说也说不清楚。对了,你父亲说,他的事情,五年前那起案子里另一个受害者很清楚,那个人你也应该知道,叫蓝屺。”
蓝屺?苏然立即不寒而粟起来。她原以为蓝屺是因为帮她查仇天乐的案子才会遇到危险,原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那时候,你疯了似的想要找到一个失踪的朋友,那朋友是不是就是蓝屺?”
苏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脸色苍白一片“我以为他是因为仇天乐的案子才有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