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窒息得让人死亡。
拓拔瑶姬微微一笑,美丽动人的脸蛋上绽放出一抹动人心弦的笑容,平静答道“皇上在此,臣妾即便是瞻仰武国公与济宁侯的风采,也无可奈何啊。”
大大方方的承认,反倒是让建安帝颇有兴致地看了她几眼,淡淡道“先达与绍之乃朝之利器,和妃仰慕,也属正常。”
邵彻与陈绍之是不世出的天才猛将,创下不朽的功绩,大魏上下有谁不歌功颂德?拓拔瑶姬崇拜、敬仰他们,并非什么奇怪事。
不过……
建安帝眯了眯眼,北罗对邵彻与陈绍之恨得牙痒痒,身为北罗的公主,她莫名其妙跑来这里,总是让人疑心的。
于是他说道“以后没有什么大事,切勿到御书房。这里妃嫔禁止踏入。”
天子的脸色谈不上和颜悦色,甚至有一点冷硬严肃,拓拔瑶姬闻言,倒也不多话,说道“臣妾遵旨。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建安帝对这位貌美的年轻公主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轻嗯一声,允准她告辞了。
“皇上……”等到拓拔瑶姬带着宫娥走人,常利群犹豫上前,“和妃娘娘她以前经常到这里观景,今日恰巧遇见大将军与骠骑将军出来。”
言外之意就是,拓拔瑶姬天天来这里,而非偶遇。
建安帝挑了挑眉,语调平平,“她要是来了,记得看紧她。”
这个她,不出意外指的是拓拔瑶姬。
常利群心里唏嘘感叹,好端端的如花似玉的北罗公主,降尊纡贵来大魏和亲,皇上压根就不喜欢她,也没兴趣让她诞下皇嗣,这几次去的后妃寝宫,多半是老人的。
这样一来,这位和妃娘娘日后的日子,不好说。
“是。”常利群应声。
建安帝见左右无事,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冷声道“常利群,陪朕四处走走。”
这段时间先是命案再有瘟疫爆发,紧接着衡山王又造反了,建安帝的心情谈不上多么美妙,因此打算四处走走,散散心。
常利群立刻招呼宫人跟上,喧闹的御书房外,一会儿的功夫归于寂静。天子仪仗在前,无数人避退。
……
在晋阳公主的寝宫昭华宫正殿,顾文澜与晋阳公主言笑晏晏,陈绍之与邵彻时不时喝酒聊天。
“公主,你说这衡山王是不是傻瓜?”顾文澜喝下果酒,面色透红,眸光清亮灼灼,光华流转间让人不敢直视,“虽说京城眼下瘟疫尚未完全解决完,可他一介藩王,怎么可以私自拿这个名头造反?”
对于衡山王,顾文澜印象颇深,前世这位王爷也是打了相同的旗号造反,雄赳赳,气昂昂地要讨伐建安帝,结果军队走到昌邑王的地盘上时,立刻被邵彻与昌邑王围剿了。
衡山王造反失败,原本建安帝的意思是夷族斩首,却不想,这个王爷被抓入囚车时,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建安帝与邵彻关系暧昧,一下子激怒了建安帝。
衡山王最后的结局是五马分尸,全家被斩,凡牵连此事的无不人头落地。
可想而知,这位衡山王不过是昨日黄花,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大威胁。
晋阳公主撇了撇嘴,“早年他不是与之前的西城侯来往密切吗?”
西城侯,是建安帝的母亲皇太后的兄长,因建安帝登基,故封为西城侯,还官拜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原本按理来说,仕途得意,又是建安帝的舅舅,应该荣享富贵,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不曾想,这个西城侯是个不省心的,先是与太皇太后的娘家发生冲突,再是私自收留朝廷通缉的犯人,最后就是私自与藩王私交,其中以衡山王为甚。
衡山王进京觐见天子时,这位西城侯屁颠屁颠地凑过去,恭维人家说皇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