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两人进了上房,紧趋几步,跪倒请安。
“晚辈霍文灿/李清宁,给老夫人请安。”
“二郎快扶起来,当不得!”鲍二爷母亲苏老夫人急忙吩咐。
鲍二爷一个人拉不起两个,霍文灿和李清宁在鲍二爷左一拉右一把,和苏老夫人一句接一句的当不得声中,郑重认真的磕了三个头,才顺势站起来。
“这是吴老夫人的吩咐,侄儿不敢苟且。”霍文灿躬身垂手,一身恭敬。
“是,来前吴老夫人,他阿娘,我太婆都吩咐过,您是长辈。”李清宁紧挨霍文灿,同样恭敬的笑道。
“哪里当得起。我常听阿娘说起吴老夫人,老夫人可还好?”苏老夫人用帕子按了把眼泪。
“极是健康,就是年纪大了,一说起话来,都是长篇大论,最爱说旧事,想念这个,想念那个。”霍文灿一脸笑里带着无奈。
“老夫人今年过七十了吧?”苏老夫人被霍文灿说得笑起来。
“七十五了,耳聪目明,看着象是五十出头。”李清宁陪笑答道。
“老夫人是有大福份的,回去替我给老夫人请安,跟她说,要是有机会,我过府去给她磕头。”
苏老夫人又问了几句,说了一会儿话,吩咐鲍二爷好好陪霍文灿和李清宁说话,一定要吃饭再走。
鲍二爷陪着霍文灿和李清宁回到正厅。
霍文灿端起茶,一口气喝了,李清宁也是一口气喝完一杯茶,见鲍二爷扬眉看着两人。
霍文灿举了举杯子,笑道:“看二爷头一眼,就觉得二爷面善,一看就投缘。说起来,咱们得算世交对不对?这要不是什么朝廷蜀地的,要是太太平平,咱们都该是一起长大的,二爷今年贵庚?”
霍文灿挪了挪,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二十有六。”
“您是兄长。”李清宁忙欠身拱手。
“不敢当。”鲍二爷忙拱手还礼。
“这茶不错,二爷最近读什么书?应试没有?”霍文灿和鲍二爷扯上了闲话。
三个人从读书应试扯到吃食玩乐,再扯到佚闻闲话,京城有哪些好食好景,蜀中又有哪些地方不错,扯的十分投机。
不知不觉到午饭时候,丫头仆妇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品,又拿了几瓶蜀地名酒,三个人吃吃喝喝,十分愉快。
饭毕酒后,几个人都有了酒意,鲍二爷一个人陪两个,这酒就格外多了几杯,再怎么谨慎,也有了六七分醉,话题就随意的多了。
“听说王爷逢城必进,最爱闲逛,你们到汉中城好几天了吧?怎么没见王爷进城?”
这话鲍二爷早就想问问了,这会儿有酒劲儿撑着,就问出来了。
“最爱闲逛的那是王妃!”
霍文灿一拍桌子,一句话说完,嘿嘿笑起来。
“王爷性子冷峻,不苟言笑,除了公务,别的都不好。”李清宁见霍文灿只顾笑,忙接话道。
“他那是不苟言笑?他是从来不笑!
将军这个人……叫了他十几年谢将军,还是叫将军顺口……将军这个人,成亲之前,十几二十年,满京城,没人见他笑过!
不管在哪儿,哪怕是在朝堂上,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大夏天的也是寒气逼人,能让打哆嗦的那种寒气。
他这样的,要是逢城必进,那必定是为了查看防务,闲逛?嘿,那都是为了他四妹妹!啧!”
霍文灿撇着嘴,啧啧有声。
“对对对!我是听说王爷风仪佳天下,可就是从来不笑,严肃极了,王爷的风仪,真那么好?比我们大公子怎么样?对对对,还有,你们王妃……”
霍文灿这一幅八卦极了的神情语气,把鲍二爷的八卦本质给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