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来的了。
眼前的年青男子,一看就是和她一套基因长出来的,眉眼鼻唇,一个味儿,只是男子十分健壮,不似她细瘦孱弱。
她这个血亲也正打量着她,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厌恶、警惕、好奇,大约还有些烦恼,唯独没有友善。
“跟你说了,偏不信,看到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吧。”李苒那位血亲移开目光,勒转马头。
“好看还是挺好看的。”漂亮男子一边笑一边答着话,又看了李苒一眼,勒转马头,纵马而去。
车门被车夫重新关上,李苒一点点萎顿下去。
他们对她既不尊重,也不放在眼里。
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她拿到的,又是一把屎一样的烂牌。
车子临近城门,车窗被人从外面咣的放下来。
这是不许她再往外看了。
李苒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声音,由安静而热闹,再由热闹到安静。
又走了一个来小时,车子停下,车门打开,车门前已经放好了脚踏,李苒抱着她那半箱金页子,下了车。
没等李苒站稳,钱嬷嬷就催促道“赶紧走吧。”
李苒抱着小箱子,跟在钱嬷嬷身后进了月洞门
钱嬷嬷脚步极快,李苒这具身体十分瘦弱,又抱着只沉重的箱子,连走带跑,气喘吁吁,完全顾不上观察周围的情形了。
足足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李苒走的头晕眼花、喉咙发甜,钱嬷嬷总算停下了,斜着李苒,交待了两个字“等着。”往前上了台阶。
李苒呼呼喘着粗气,抖着手抹了把额头的热汗,仰头看着眼前的白墙绿瓦。触目所及,都透着富贵两个字。
院门上,荣萱院三个字,气势昂然。
这么四平八稳,有荣有萱的院名,只能是一家之主的地盘了,十有八九,是那位老夫人。
“进来吧。”一个婆子从院门里喊了句。
李苒喘着粗气,上了台阶。
她很想心平气和的进去,可这气息,不是她想平,就能平下来的。
院门两边,左右倒座房前面,是宽宽的游廊,中间的院子很大,叠着假山,种着花草,一道深溪从里面蜿蜒出来,水流很快,水里锦鲤亮闪。
沿着游廊又进了一道门。
这肯定就是所谓的垂花门了。
李苒站住,仰头多看了几眼层层叠叠、雕画精美的斗拱和花板,以及门头两边垂下来的足有七八层花瓣的垂莲头。
垂花门正中,放着架富贵花开绣屏。
李苒走近一步,伸头过去,仔细看,还真是绣出来的,这纱质量真好,薄到透明,精细的看不到经纬线,真是好手艺。
绕过绣屏,迎面五间上房华美高大,正中的一扇门垂着厚重的深紫色团纹缎面帘子,帘子外面,垂手站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
李苒走到帘子外,帘子从里往外掀开,一股子令人舒适的清新果香扑面而来。
“进来吧。”一个十八九岁的锦衣少女,脸上带着笑,示意李苒。
李苒跨过又高又厚的门槛。
屋里非常宽敞,富贵逼人。
靠东边一张塌上,半歪半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塌前扶手椅上,坐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除此之外,就是垂手侍立的丫头婆子了。
老妇人和妇人都是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
李苒抱着她的小箱子,站在屋里,垂眼垂头。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一无所知。
“老夫人,侯爷来了。”门外传来小丫头脆声禀报。
塌上的老夫人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扶手椅上的妇人从李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