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的后背。
“牛强这样的,就是当年,也没有几个,你别多想。
南边借着仁宗仁义之名,很是爱民。几家旧族,也都是有识之人,南边很好。”
“真要两强并存,争斗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又一个乱世。”李苒苦笑。
“放心,现在有你,民心大义上,就占了先手,还有安家兄弟,到现在,已经比原来多了很多胜算。”
谢泽顿了顿,接着道
“有件事,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前梁那位状元,你还记得吗?”
“丁未年状元?自称黄子安的?”李苒记得很清楚。
“嗯,我带你走后不久,他就出了家,法号慧安。
咱们成亲那天,他在京城,看着你我过去,出城之后,一路高歌往北去了。
慧安在南边的士子,特别是贫寒士子心中,极有威望。
太子和皇上是在听说慧安出家时,下定了收复南边的决心。”
李苒凝神听着,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受之有愧。”
“世家传承,靠的就是一份血脉。你是仁宗唯一的血脉,乐平公主的女儿,这就足够了。他们敬的,也不过是这一份血脉而已,你无愧。”
谢泽低头在李苒额头上轻吻了下。
她的想法常常和世人不同,他很明白她所思所想,有时候,他也是这样想,只是,他年长于她,知道的,想到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