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但至少对你们有养育之恩。
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为楚刺史平反昭雪,但是却处处隐瞒,如此谁还能帮你们?
除非……你们根本就不想平反。”
姐妹二人对视了一眼,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楚怜心站起来,扶着栏杆道“我们虽非楚阿爷亲生,但是楚阿爷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甘心眼睁睁看他含冤而死?
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其实,当初我在阿爷书房外面偶然听到,那人要逼着阿爷将那三十万贯钱送到盖亚处,用以做獠人反叛的军资,阿爷却说自己身为大唐官员,绝不可能做叛唐之事,所以他们才吵了起来。”
此言一出,武承运差点惊掉下巴,万没想到这所谓的三十万贯赃款,还有此等用途,竟然是资助獠人叛乱的军资,而楚刺史却将这笔钱截了下来。
如此一说,这楚刺史虽然挪用了公款,但是让他将这笔钱资助叛乱,他却坚决不干,也算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可是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指使楚刺史挪出了那笔钱?
“这些事你此前为什么要隐瞒?”武承运问道。
楚怜心想了想道“想来那眉心有痣之人必然与叛军有勾连,可是……阿爷似乎还要听命于他,要是我贸然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自会觉得阿爷也与叛军有勾连。
只有我们心里清楚,阿爷是绝不可能勾连叛军的。”
这个姑娘思虑要比妹妹深远的多,武承运道“可是你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
“我……我觉得武郎君你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真心实意帮我们,所以我不该对你隐瞒什么,”楚怜心脸色绯红,眼睛明亮的看着武承运道“我们应该信任你,对么?”
武承运点点头道“你想要查清楚真相,这是唯一的出路,你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楚怜心摇了摇头,道“这次真没有了。”
“你们跟先南楚王是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那便是我们亲生阿爷,”楚怜心凄然道“他十分仰慕汉学,与楚阿爷乃是莫逆之交。
一年之中总要让阿娘带我们在育州住几个月,没想到贞观十九年,盖亚城发生叛乱,阿爷被杀,我们侥幸逃脱,便在育州楚阿爷处永久住了下来。
所以我们断定,阿爷绝不可能与叛军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