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玻璃好好擦擦,外面是灰,屋里也是,我闻着这些灰就想咳嗽,你干活仔细点,别偷懒!”
安夏点点头,并不在意继妹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态度,打了一盆温水拿着抹布,开始在屋子里打扫起来。
“娇娇,妈大半年没见你了,跟妈好好说说话,这次能回来住多久?”
林月娇被母亲许美凤拉入卧室里,母女二人坐在屋里说话,留安夏一人干活,这套二十八楼的大平层是林月娇在武市的房子,每次回来她都住在这,屋子里许久没打扫,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次真躲不过了,霍家那老头非让我去做配型,妈你知道,我顶着安夏的身份,如果做配型,我……我就暴露了,怎么办?如果引起那老头怀疑,再去调查我身份的真假?”
“哼,查就查,怕什么?安夏的外公外婆早死了,亲妈也死了,就是无头公案,查不出什么的。”
“可她亲妈的死……如果查出是妈您干的,那就麻烦了。”
“那个贱人都死了三十多年了,查?怎么查,再说当时我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根本不可能有人知……”
“哐当!”
门外传来巨响,惊动了屋内说话的母女。
安夏手里的水盆摔在地上,脑子里却如雷击隆隆作响,继母杀了自己的母亲?
许美凤跟女儿惊慌失措地拉开门,看到门外是安夏,二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你听见什么了?”
“是你杀了我母亲?”
许美凤脸色大变,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那她留不得了。
安夏拼了命挣扎,却根本抵不过林月娇和许美凤母女俩,她被两人蛮横地从阳台推了下去,她拼命想要抓住护栏,却只拽住了林月娇脖间的玉佩。
呼呼风声从安夏耳边儿吹过,二十八楼摔下去必死无疑,摔下去的过程中,她心里有滔天的疑问,她们母女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害死自己的母亲,父亲知不知道此事?
……
剧烈地疼痛从后脑勺传来,仿佛碎裂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延展到整个头部,为什么自己死了也这么疼,想起母亲被继母害死,安夏紧闭的双目流着眼泪。
“大嫂,你……你下手咋那么重,咋还打人后脑勺,打死了咋办?”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入安夏的耳朵。
“我不打你拦得住?她非要给那死老太婆喂水喂饭,咱们都等了四五天了,眼看着老太婆就要咽气了,她这样一闹,那老太婆指不定还要熬多久。
谁家没有事啊,二弟妹,你能在这熬多久。家里那么多活没做,还有孩子要伺候,天天跟这守着!真烦,那老太婆怎么还不咽气!”
“大嫂,我家的事情捎带手地也能做做,只是你说的也是,妈这样不闭眼,自己也痛苦,是安夏不懂事,长痛不如短痛,咱们在妈快走的时候陪着她,也算是尽孝了,就是妈走了,安夏怪可怜的,您真打算给她找个婆家?妈刚死就把安夏许人,我怕别人说闲话。”
许人?昨来的那个人?
安夏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刚才听见了自己大舅妈和二舅妈的声音。
泛着黄色水渍的墙皮印入眼帘,安夏忍不住浑身一颤,自己?自己不是死了吗?可这明明是当年自己在山坡村的屋子。
她张开眼仔细打量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着的老式挂历,1990年3月2日,瞳孔陡然放大,1990?二十年前!
这是自己当年的房间,听着外面大舅妈跟二舅妈嘀嘀咕咕说着的话,安夏明白,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外婆前几天摔了一跤后,人突然就不行了,他们不肯给外婆看病,要活活饿死外婆发丧。
更阴毒的是,大舅妈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