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良,说:“不管你们是哪儿来的,都要守我的规矩!等会儿见了死尸,吐也吐得是怕也怕得,就是不准胡乱评判!要问什么话,待我验完,这死人自会将他遭遇说来!听见了没有!”
我们三个都被他这番暴躁的说教给弄糊涂了,没有马上回答。
何大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插嘴:“牛行人,这几位是……”
不等何大人介绍,周玖良赶紧抱拳施礼,对这位姓牛的仵作鞠躬道:“晚辈从云安一路至此,期间受恩雷波的先生,也学了不少勘验技巧……”
他话至一半,忽然噎住了。我知道他是慌乱于不知雷波的老仵作姓甚名谁,便解围道:“雷波的先生,陕甘人士……”
牛仵作满不在乎地答道:“我知道!那老家伙带信来了!就是你几个啊?!晦气的崽子!走哪儿死哪儿的倒霉玩意儿!过来,先拿热水洗洗手再碰死者!”
我们仨洗着手,就听牛仵作对着坡上叫骂,什么“不想以后也淹死的,就赶紧别看了”、什么“白天看死人,晚上冤魂缠身”之类,与他刚才对死者比较尊敬的态度很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