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有的是方法教训你!”卫燃说完直接掀开门帘,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前方终于派人来接他们了,护卫们也刚刚回到轿撵旁。
此时络腮胡子才感到不对劲,他看着一身正气的女子娉婷袅袅从主子车上下来了,他挠挠头,这女子啥时候上去的呢?
主子不会有危险吧!
这时他终于想起了他的主子,他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掀开门帘,只见他家主子黑着脸,确切的说是红黑的脸,捂着脖子,像是正在处在爆发的顶端,络腮胡子看了看,连忙关上了门帘,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
“老三!”轿内的主子怒气冲冲,络腮胡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主子?”
“给我去查!那个女人是谁!”北乜尘黑着脸,简直就差尖叫了,他看着从脖颈间摸出的一抹血痕,红色的珠串从手指上滑落,精致的面孔上染起了一丝狰狞,喃喃道。
“我总归会找到你的,”他的嘴角突然微微扬起,“到时候,我要你尝遍我的手段!”
此时的卫燃丝毫不知,她看着纤细白嫩的手都打红了,心疼的捏了捏酸痛的手掌,随着轿撵的摇晃慢慢悠悠的进了东陵。?
而络腮胡子这边的轿撵也在南越的队伍进去之后,也受到了侍卫的带路,慢腾腾的进了城。少年坐在轿子里,从扶手旁檀木香盒里取了块冰块,这个盒子可是他专门让师傅做的,他慢慢的将冰隔着绸布敷在自己鼻青脸肿的脸上。
“嘶——”
他皱了皱眉,这声不是他叫的,而是窗外。他挑开门帘,只见一个一身横肉的中年汉子,拿着一把鞭子,正狠狠的抽着跪在地上弱小的身影,只见一头污乱的长发粘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孔,只看得清那个女子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愤怒,只有仇恨。
那是一双他很羡慕的眼睛,他父皇总说他缺少了仇恨的感觉,所以独独不是做君主的料。
他想知道,有这样的眼睛的人,是什么样的。
“去,把她买下来。”轿撵内传来殿下的吩咐,络腮胡子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子,若是干净些的就算了,这个那么脏……
“殿下,您确定…?”
“快去!”北乜尘吼道,络腮胡子默默的去交涉了。
有时候北乜尘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要等他生气了,才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
不一会,络腮胡子就回来了,让那个女子远远的跟着,别靠太近轿子。等到了别院,再进行修整。
眼里充满仇恨,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烂坑,有些甚至被冻成了个大疱的女子默默的跟在队伍最后面,她是谁?
当初游相身边那个最骄傲的女子,一笑倾人心的那个爱穿月白色绣袍的云希姑娘,此时落得这个地步,相貌丑陋,成了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想来就算是游相看到都要认个半天才能看出来是她。
她得到了陌生的男人的救赎,并没有很开心。
逃出苦海?她这样的人,不会相信。
不一会,马车就驶进了专门准备给外宾休息的别院,络腮胡子让下面的人带云希去洗干净再来见殿下,而北乜尘被打了之后也消停了许多,没有出去逛大街,他不让人服侍,说自己要清净一会。
为什么不要服侍,一个他觉得丢脸,这么大了,第一次被打的这么狠,还是个女子,被传出去,自己的脸面不要了?本来父皇就觉得他不适合帝王,这事传出去,他更别想了。
他斜靠在躺椅上,手上拿着冰块敷着已经被冻的冰冷的脸颊,想着那个闯入自己的马车的身影——
虽说撞的他背上生疼,但想着那个柔软的身体,灵动妩媚的眼睛,娇艳的红唇,扬起时恶劣的笑容充斥着自己的脑海。
原本冰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