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贺北宸今天下午也不去学校了。假条明天给您,好。”北凡挂了电话。
“北凡,算了,我中午还要做题呢。”北宸无奈地摇了摇头。
“做题?”北凡听了就差没有气晕过去,“哥,题你什么时候不能做。”
“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偷懒了。我昨天就是因为中午没有完成功课,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剧烈的疼痛感令他畏惧至极。
“啊,就因为这么点事?大妈简直就是个禽兽。”北凡口不择言。
“北凡,你不能这么说她,她也是为了让我养成好习惯,她……”
“行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饭也不吃了,现在就陪你到医院去。”北凡说着,强硬地抓着男孩的手来到街边。
“北凡,真的算了,没有这个必要。”贺北宸想要挣脱他,殊不知,弟弟的力气大得出奇,他就被这么紧紧地攥着。
北凡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师傅,去人民医院。”
“好。”
一下车,贺北凡拉着北宸拔腿就往门诊楼里跑。但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挂号。
“小伙子,怎么了你们?”一位年迈的护士走到他们面前。
“噢,我哥他脸被打伤了,我不知道该挂什么科。”
“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点来呀,”护士望着北宸受伤的脸竟然有些慌乱,“去挂颌面外科的急诊,二楼,快去吧。”
中午的医院很是安静,他们很快来到了急诊室。
穿白大褂的医生看见贺北宸的脸,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谁下手这么狠,把你打成这样?”
贺北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不愿说也罢。用什么打的,用外物,手掌还是拳头?”男人有些同情地望着北宸。
“手掌。”
“那你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张不开嘴?”男人扶了扶梁前的眼镜。贺北宸摇了摇头。
“还好,”医生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骨折。”
“骨折?”北凡差点要摔倒,男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个字眼。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疼。”贺北宸的声音低哑。
“你的脸红肿是因为毛细血管破碎出血,但也不应该这么严重。依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你说话自如,却这样红肿,应该是脸部的一些器官损伤了。”
贺北凡的心像是被谁捅了一刀似的。
见贺北宸没有说话,医生又继续问道,“昨天被打伤的时候,你有没有流血?”
“有。”
“哪个地方?鼻腔还是?”医生试探性地问道。
“嘴角。”
“流得多不多?口腔内部有没有被牙齿划伤?”医生的神色变得紧张了。
“流了很多血。口腔内部受伤了,但不是很疼。”北宸如实地坦白道。
“那就不应该是嘴角破裂那么简单。你耳朵疼吗?有没有觉得听力出现了什么问题?”
“疼。听力……”北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问题。”北凡插了一嘴,“我叫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听见。”
“唉,”医生叹了一口气。
北凡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医生,我哥他严重吗?”
“耳朵的内部结构是很脆弱的,他应该是耳部的结构受伤,血液从喉咙的通道流入了口中。如果他感到了剧烈的疼痛感而且听力下降,应该是鼓膜破碎了。”
“鼓膜破碎?”贺北凡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没错。重打耳光会使外界的气压迅速变化,造成外耳道气压增大,形成负压力,导致鼓膜破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