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课堂质量了呢?”他的表情很平静,对于尹笛霄的莫名数落心有不服。
北凡的话更是让尹笛霄更为气愤,他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与贺北凡相比,任书朋也是自己较为器重的学生,两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几乎不相上下,所以尹笛霄才会想着让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可以起到相互促进的作用。贺北凡倒好,第一天来,就给他闯下这样的祸。
“你只说了一句话。”尹笛霄没好气地白了贺北凡一眼,“那你的意思是任书朋在说谎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中年男人不知道贺北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觉得少年在满嘴跑火车。
“真的。”北凡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我不管您相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多希望尹笛霄可以相信自己的话,但他并没有。
谁知道,尹笛霄却直接发飙了,“贺北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吗?”他的眉锁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很让人难过,“你是第一天来我的班吧,那你和任书朋互不认识也无冤无仇,他有什么理由告你的黑状?除非他脑子有问题。”尹笛霄的话说的很难听,但按照正常的逻辑,也确实如此。
贺北凡也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他,任书朋这小子脑子一定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竟然因为自己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向尹笛霄告状,也是没谁了。
见他不说话了,尹笛霄想要逼他一把,“嗯?贺北凡你自己说说看,你是不是做错了。要不然,任书朋为什么不告别人的状,他不说别人影响他学习了,就单单把你拎出来,你难道没有做错吗?”
真是牛不喝水强按头,有一种无奈叫作老师觉得你错了。但贺北凡又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他认定的真理,九头牛都不要想拉回来。
“我没有错。”北凡的声音很响亮,眼眸中是说不出的坚定,“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是他任书朋自己的问题。”年少轻狂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这般倔强。
贺北凡的反驳着实出乎了尹笛霄的意料,也超出了他的底线。北凡的固执已经将男人的耐心消磨得一干二净,“贺北凡,你没有必要再向我解释了。”
尹笛霄的声音又忽而高了八度,“你不是说自己没错吗?那你今天晚上写份检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明天早上放到我音乐室的桌子上。”男人的声音又忽而低了下来,眼眸中充满了失望,“你回去吧。”
落音刚落,看见贺北凡离去的背影,尹笛霄又忽而泛起一股莫名的自责,这孩子才第一天到自己班里上课,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较真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自己又何必要发这么去的火呢。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
贺北凡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的鼻子皱着,他感到满满的不服,外加一些委屈。尹笛霄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啊,他之前对自己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他任书朋学习究竟有多好,面对他的无理取闹,尹笛霄竟然还向着他。
调整到了新的班级,他贺北凡不应该高兴才对吗?第一天在这里上课就要交份检查,真是天大的笑话。北凡想着,看着坐在位置上认真读书的少年气得牙齿都痒痒。
虽然脚上有伤,但贺北凡的愤怒让他已然忘记了痛感,他气鼓鼓地向任书朋走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走到座位前,贺北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啪”地一下将桌角的乐理书拿了起来又狠狠地拍在了桌上,这将正在眷写笔记的任书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着贺北凡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自己,脸上是明显的怒色。
“你干什么,打扰我看书。”任书朋终于肯说话了,不过语气中充满了埋怨。他的生气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继而准备埋头继续做自己的功课。贺北凡却怒了,一把将他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