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捷达停在学校的大门口,阳光将捷达的挡风玻璃晒得滚荡。
穿着蓝色帽衫的男人焦躁不安地坐在驾驶痤上,男人叼了一支烟,眼睛凝视着正前方。
等了许久,男人不耐烦地将烟火摁灭在烟盔缸里。
见学生陆陆续续从门口出来,他又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他在等一个人,一个女人。
阳光下,谢澜的深花灰色毛呢更显出了她高贵气质,金属坡跟的踝靴衬出一双修长的腿。
粉红的手提斜跨包搭配了女人的纤纤素手。
当她向他的方向缓缓走来,男人的心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跳下了车,拉开了捷达的车门,望着谢澜,眉目含笑。
谢澜看见男人水蓝色的帽衫,被这突如其来的事震动了。
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
良久,她吐出了一句“泽知荀,你怎么来了?”
泽知荀的眸痴望着女人胜雪的肌肤,如明珠美玉般动人,“我来,送你回家。”
“我来,送你回家”,二十年前这句溢满温情的话又再次浮现。
谢澜的心像被揪了一般,望着男人英挺的鼻梁,幽暗深邃的冰眸。
她却压抑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送。”
正巧玙璠走到了马路对面,她正与师雨祺说说笑笑的。
看到了这一幕,赶忙拍了拍雨祺。
“哎,那不是谢澜吗?”玙璠着面前深花灰色毛呢的女人。
“对呀,是她。那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呀?”
这时谢澜似乎听到她们的讨论,双眸向玙璠这边张望。
“嘘,小点声。”玙璠向师雨祺做了个手势。
雨祺心领神会,二人悄悄地挪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谢澜,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难道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
女人淡漠地向前走,置之不理。
“谢澜”,泽知荀猛地拉扯了一下女人的胳膊。
“你干嘛?”谢澜被迫转过身却触到了他纠实的膀臂。
他抱起了她,又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扔进了车里。
“系好安全带。”泽知荀修长的手握住了方向盘。
“要你管。”谢澜没好气地说,将头扭向了一边。
黑色的捷达在柏油马路上驰骋,女人呆呆地望着窗外飘飞的落叶。
“以后我每天中午准时接你下班。”
“泽知荀”,谢澜的话冰冷而刺骨,“我请你离我远一点儿,不要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澜澜……”
“你不要叫我澜澜,我们早都结束了泽知荀,不可能了。”谢澜摇了摇头。
“不要来打扰你的正常生活?”男人冷笑了一声,“那我的生活呢?我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是,我承认,当年我不该离开你,去美国留学,但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回来了,你却有了心上人。我看着嫁与他人,看着你结婚生子,我心如刀绞。
这些年,我却一直孤身一人,难道这还不够吗?”
“泽知荀”,谢澜的眼眶已经泛红了,“不可能了,我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澜澜,就是因为孩子已经大了,所以他应该可以接受我。
而我呢,一直爱着你,自然也会善待你和贺宇群的孩子。
虽然,我承认,我曾一度想要掐死他。”男人说到这里哽咽了。
“泽知荀,他没有了父亲,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