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自然而然地停下了笔,但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继而略显羞涩地抿了抿自己的下唇。
他该会很喜欢自己笔下的他吧,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心事坦露在他的面前,有些话未免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也罢,她原本就不打算让他知道的,只是看着画纸上的他痴痴的傻笑,将这样的秘密埋在了自己的心头。
雨祺手中紧握着那支hb的铅笔,全然没有一种上课的状态。ii
高恒方才转过身来,见师雨祺那副痴样就觉得不对劲,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可能也知道自己讲的课太过枯燥,想要寻找一些课堂的乐趣吧。
高老头撇了撇嘴,很明显,他并不打算再讲下去。因而清了清嗓子,厉声道,“师雨祺,你来说一下,我刚刚讲了些什么?”
高恒自然知道她没听,与其说是提问,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刻意刁难。
但此时的雨祺还是那般没心没肺的傻笑着,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那双明亮的眼眸却定定的望着课桌上的画纸。
一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高老头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恼火,“师雨祺。”
高老头又叫了少女一声,声音冷不丁的高了几个分贝。这一下,师雨祺没有缓过神来,倒是把讲台下偷睡的学生吓了一跳。ii
教室后排的男孩们睡得正香,现在猛的一下被高恒叫醒了,自然有一种埋怨。
但见高恒那略尖的鹰钩鼻,那光秃而发亮的脑门,他们就不敢造次了。眼前却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不明白高老头为什么会生气。
但这一次,男人好像真的生气了,只见他将手中的历史书狠狠地拍在了讲桌上,“师雨祺,我叫你呢,你听见了没有?”
高老头言辞之严厉,终于把我们的小宇宙叫醒了,她有些不满的给了高老头两个白眼,忽而又意识到了什么,正所谓后知后觉。
小宇宙慌忙地拍了拍师雨祺的胳膊,这一拍倒不要紧,只是画作上的他衣领上多了道划痕。
雨祺则显得非常不悦,她以往那种淑女的样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干什么?”她的眉头微皱着,眼眸中的神色是一种说不出的厌烦。ii
谭玙璠倒显得很无辜,小宇宙不失尴尬地抿了抿唇,继而是冷不丁的当头一棍。
“高恒在叫你。”尽管玙璠的语气很轻,却丝毫没有减少对师雨祺带来的惊吓。
“啊。”雨祺下意识的应了一句,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心慌。方才略微泛红的面颊此刻却发白。
少女慢悠悠地抬起头来,自然而然地触到了高恒那刀刃般的眸光,并与他四目相对。
师雨祺的第六感很准,她一定是要触霉头了。也罢,船到桥头自,自然直。
这么想着,谭玙璠便站了起来,女孩微微颤了颤唇,声音无意识的颤抖,“您,您刚才在问什么?”
由于上课跑毛,师雨祺自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但高恒这一次却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ii
只见高老头有些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继而朝着雨祺皱了皱鼻子,“连我在问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他似乎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但师雨祺却没有和他周旋那么久的意愿。
女孩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她自然不会告诉高老头她在画画。她师雨祺再白痴也不会傻到这种田地。
高恒见她不肯说,也不打算再逼问下去,而是饶有兴趣地回到了方才的问题,“那你回答一下吧,我上半节课讲了些什么?”
男人那双老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雨祺,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您刚才……”女孩怯生生地应着,说到最重要的话又没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