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回来。”女人冷声:“我不要你的钱。”
傅惊盛顿了顿,随后关了车载蓝牙,用耳机接了这个电话。
“这不行。”他说:“我需要它。”
“这东西很难见也很难得,想必你也清楚。”女人声音清冷:“难道你没有想过你需要它救命,我就不用了么?”
虽然这个语气都在一条平行线,但是傅惊盛听得出来,她是在压着脾气讲话。
“关我什么事?”傅惊盛反问。
他是一个冷情的人,打从骨子里冷。
这种冷情疏离,和唐肆不一样,唐肆为民众,为众人。
而傅惊盛做事儿,只为自己的目的。
他可以礼貌,可以客套,也可以绅士,这是人格使然。
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有感情且共情强的人。
“傅惊盛。”女人压低声音,很明显生气了。
傅惊盛听着,舔了舔唇瓣:“你乐意,就继续叫。”
他云淡风轻的:“我觉得你这冷情的小声音,叫我名字还挺好听的。”
“不过能查着我资料,你还挺有本事的。”
“但是姐姐,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东西来源本就不正当,除非你用合法权益保护它。”
“我挂了。”
“嘟嘟嘟——”楚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
随即,她收到了傅惊盛的转账消息。
“啪——!”楚橘猛地把手机扔到地上。
眉眼薄淡的看向旁边的小姑娘:“这就是你说的,他好说话?”
小姑娘睫毛被吓得轻轻颤了颤:“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
“妈需要那个药材救命。”楚橘压着脾气。
“算了。”她没有必要跟她生气。
“我去找他。”小姑娘站起来。
她是她的妹妹,同母,但父亲不同,她从小是跟着她乡下的父亲的。
母亲病危,才时不时的过来看。
而楚橘现在的父亲,因为母亲病重,拿着她的钱,到处去花天酒地。
被她不知道抓住了多少回。
楚橘叫住她:“时寻念。”
时寻念的脚步顿住:“嗯?”
“你怎么认识他的?”
傅惊盛逃走那晚,推门进来的人。就是时寻念,所以她才有了傅惊盛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私人号码。
时寻念把事情讲了一遍。
“他是我的恩人。”
楚橘眯了眯眼:“照你这么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嗯。”
“那他那天晚上抢走药材的做法,就是治妈于死地,你也觉得他是恩人?”
时寻念抿唇:“在我的认知里面,他是一个有感情有血性的人。”
“他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跟他好好的说一下。”
楚橘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
她看着时寻念:“你说的或许不错,傅惊盛可能确实是一个有感情有血性的,但在他重要的人面前,你什么也不是,懂?”
“你于他,只是一个给他打工的。”楚橘冷声,一字一句:“这个道理,你想的明白吗?”
“在利益面前或者在他重要的人面前,你好比一颗尘埃。”
时寻念敛下眉目,猛然想起了傅惊盛的姐姐。
那个一眼惊艳,娇贵媚气的女人。
她骨子里都透着清傲,比大明星都漂亮,漂亮得扎人眼球。
楚橘盯着她:“你知道是谁么?”
“知道。”
“我想要见那个人。”
“姐,不可以。”时寻念:“我们应该先找傅惊盛谈。”
“实在不行,我们再找她。”
“行。”楚橘转身:“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