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妃嫔算上皇后也才五人,不过殿中一派歌舞升平,倒也不算冷清。
宫宴上皇后状似认真看着歌舞,朱月照自斟自饮倒是快活,嬴姬位卑言轻,傅红梅本也是不爱说话的性子。
花舞平日倒是嘴甜会讨人喜欢,可也不敢在太后面前出风头,是以满座的人都只是为着歌舞似的。
明昭帝卿眼珠转了转,起身捧起酒杯说道:“明昭敬皇兄一杯,祝皇兄身体康泰,长乐无极。”
她笑着举起酒杯“明昭还小,可不能喝酒。”
明昭帝卿歪着头,很是娇憨可爱“明昭喝的是青梅汁。”
沈重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昭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唤了回去,她有些不甘地抿抿嘴,还是坐到了太后身边。
沈重脸上的笑意便有些淡了。
同样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明昭和叶真性子倒是大为不同。
明昭性子古灵精怪,娇气却不蛮横,贵气天成不失亲和。可能是太后在先帝朝后宫中腥风血雨,手里沾了不少人命,便愈想将自己的独女养得纯洁干净。
叶真一杯一杯饮着酒,略有些醉眼迷蒙地看着叶真一杯一杯饮着酒,略有些醉眼迷蒙地看着歌舞。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众人聚在一起的宴席,所谓家宴也不过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沈重从来都不只有自己一个。
“真儿!”
太后唤了两声,叶真这才回过神来,撑着头无所谓地笑,“姑母。”
“你前两日不是还与哀家说给皇上备下了礼物,怎不见你今日拿出来?”
叶真眯着眼,似是醉了“妾嫌做的不好,便扔了。”
她看着阶上的沈巍,沈巍今日穿了一身玄黑冕服,系红色龙纹腰封。身旁坐着皇后齐姮,正红偏暗的礼服,配上黑色腰封,外罩轻薄黑色纱衣,看起来般配无比。每当这种场合,只有齐姮才能同他并肩坐在高台之上,也只有齐姮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能够同他接受万民朝拜,而自己贵妃再如何尊贵,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
“陛下不会怪妾吧?”叶真懒懒散散地笑,也不等沈重回答,自顾自起身行礼,还因着醉意摇晃了两下。
“妾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席上气氛有些古怪,这还是叶真第一次当众拂了太后的意,众人不敢去看太后的脸色,唯有沈重拉着齐姮的手,沉稳地说:“今日十五,朕去凤仪宫陪皇后,母后也早些歇息吧。”
帝后二人联袂而退,太后气闷不已,直接起身回了仁寿宫。
“去告诉卫国公,待选秀之后哀家便让召眠儿入宫。”
“”太后的心腹宫人低声应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贵妃那里。”
太后恨恨地一拍桌子“你没见那个小白眼狼,一颗心都扑在皇上身上,当初哀家真是瞎了眼才选了她!”
太后入宫已逾四十年,与国公府已经生疏不少,早年因着夺嫡之事又起了些嫌隙。而叶真更是从小养在太后的仁寿宫,同国公府情份更是冷淡。
国公府为着培养亲近自己的后宫势力,意欲再送一个嫡支的坤泽入宫。
“本想着是个好掌控的,结果还不是一见了男人就胳膊肘往外拐,日日惦记着争风吃醋。他若生不了,叶家多的是人能生!若不是哀家护着她,看夜家管不管她死活!”
心腹宫人递上盏茶,小心劝道:“贵妃殿下只是一时同陛下闹别扭,待娘娘还是很敬重的。”
太后顺了顺气,冷静道:“你不必再劝好歹也是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她什么性子哀家看的清二楚。贵妃最是冷情,心里只有她的皇上,旁人想占一点分量也难,怕是皇帝要她反了夜家她也不在话下。”
心腹宫人惊呼一声,“怎么可能,殿下可是嫡系嫡出,从小受叶家培养的
太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