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傲秋从睡梦中醒过来,在迦叶尊者与弥勒尊者雕像之间小洞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大布包,这是他自己的家当,一把黄杨木弓,一壶箭,还有些碎银,几本野史的书。
师父不喜他练弓箭,更不喜他读那些野史的书,说是耽误正常练功时间,所以他将这些悄悄藏在后山禁地。
这片禁地对别人来说是禁地,对他来说则是个普通地方,甚至还是有点厌恶的地方。
收拾完毕,张傲秋走出山门,在山门口对着那片曾经雄伟、热闹、如家一样的地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各位长老、师兄弟们,此次下山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灭我山门的仇人,将其碎尸万段,为你们报仇。”
出了山门,张傲秋一阵茫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只是沿着山路前行,渐渐的山路也没有了,干脆穿山越岭。
幸得现时是秋季,满山野果已成熟,走的累了就席地休息,饿了就采些野果,间或地用黄杨木弓打打猎,倒也逍遥自在。
不几日,走出莽山山区,到达离水南边一座大城。
此城名曰曲栏,因靠水临山,所以水运及木材生意极好,特别是城南的船坞,更是生意爆好。
南来北往的船只停靠在城外码头,多的时候一日竟有千艘,真个是帆杆如林,帆布如海。
所以曲栏城虽然地处东南,远离中原,但物资是千品万种,应有尽有。
张傲秋在城门交了税钱,漫步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到处看看,随步闲逛。
突然前方出现一根旗杆,横挂布幡,上书“有间酒店”。
“有点意思。”
张傲秋摸了摸包裹里的碎银,信步踱了过去,正好也到了饭点。
由于刚进城,还没来得及洗漱,在山里呆的时间长了,衣服脏兮兮的有碍观瞻。
张傲秋找小二点了酒菜,很自觉地自找了个无人的小角落开始吃喝起来。
张傲秋坐在角落里,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刀宗一夜被灭门,对方肯定是早有预谋。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惊,心中暗骂自己大意,那天在山顶追杀自己的人,肯定到山崖下去查找了,只要看到衣服包的石头,就知道自己没有跳崖,亏得自己还大摇大摆的在城镇里闲逛,没有被逮住,还真是上天保佑了。
走出店门,心中一阵茫然,不知道是转向左还是转向右,正彷徨自怨时,突然瞟见左侧有四个汉字抬着一个木箱,鬼鬼祟祟地从饭馆弄巷里走出来。
木箱约有一人长,上方及左右木板都开有圆孔,显然是透气所用。
张傲秋心中一檩,难道是人贩子?正好左右没事,也好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人贩子,也是替天行道了。
遂展开身法,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张傲秋从小在莽山长大,一小就在后山抓捕猎物,一身隐秘功夫是无师自通。
虽然前面四人时不时的回头查探,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渐渐地远离了市区,来到了城郊山下的一个破庙里。
此时天色已是一更天,四人进了破庙后,点燃火把,将木箱放在庙堂中间。
张傲秋从另外一侧潜了过去,在破庙左侧墙角停了下来。
“常老大,你说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非要三更天到这破地方交货?”像一把破锣的声音说道。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不过这可是不净宗的姑姑亲自对咱们帮主交代的,要千万小心,不得有任何闪失的。你们都给我精神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哼哼,自己都知道的”一个粗豪的声音答道。
“老大,说道那些不净宗的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