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难以置信的看向在田埂上奔跑而来的余淡与邹风“鱼蛋?鱼蛋!你咋回来了?你娘我们昨天才收到你寄来的信,你不是在西疆吗?”说罢看向邹风“这个小伙子是?”
“老余,是谁呀?”老余的婆娘手里拿着锅铲走出灶房门,见到余淡,惊喜道“娃儿!你咋回来了?”
忽然想到余淡很有可能是从西疆边境调回苍云郡,激动道“苍天有眼,武侯开恩!你是不是调回来了?”
“娘!”余淡欣喜的唤了一声。
老余的婆娘走近伸手抚向余淡粗糙的脸颊,呢喃道“苦了你了,娃儿。不过,倒是又长高了些。”余淡没回答心底极其在意的事,老余的婆娘复问一遍道“娃儿,你是不是调回来了?”
“娘,进屋了再慢慢说。”说罢,余淡将邹风从身后拉到身边,伸手邀上邹风的肩膀介绍道“这是邹风,我们都叫他疯狗,是我的战友兄弟,长我几岁,虽然我平常从来没叫他哥,但是在我心底,他就是我哥。”
邹风不太自然的招呼道“叔,婶。”
听到邹风对父母的称呼,余淡笑道“爹、娘,我有任务在身,正好路过苍云,就来看你们一眼,另外,想在你们的见证下,跟疯狗打个老根。”
打老根,是苍云郡的方言土话,意指结拜为兄弟。
老余的婆娘还没来得及说话,老余就沉下脸道“余淡,任务在身,你不去做任务,跑回家来做甚?公事私事拎不清,有你这样当兵的?”
早听余淡提起多次,老余是西疆游弩军团夜狼营斥候老卒,邹风立正站直如枪,猛一下敬起军礼,朗声自介道“石字军游弩军团夜狼营伍长,邹风!”
老余回以标准军礼“石字军游弩军团夜狼营斥候老卒,余壮。”
“班长好!”邹风放下敬礼的右手,大声道。
老余白眼道“狗屁班长,我是斥候,你是伍长,你才是班长。”
出身同营的战友没有过多的在细枝末节处纠结。
“叔,余淡我们身上的任务期限尚够,所以我才同意余淡回一趟家的。”邹风解释道。
老余点了点头,看向余淡不满道“兔崽子,要是你自己说,我肯定当作新兵蛋(和谐)子耍滑头,少不得要给你一顿军棍,不过,既然是你的伍长说的,我就勉强信你。军令如山,来不得半点马虎,你要谨记在心。”
“是!班长!”余淡同样敬起军礼,高声应答。
老余听罢愣了一下。
在余淡小时候,老余总跟余淡说起军中往事,小余淡在知道行伍之间,称呼不知名上级就是以“班长”称之后,哭着闹着要叫老余“班长”,不过,老余一向不认,说余淡乳臭未干,等真有本事能到西疆去,再认他那声班长。
老余心底满是欣慰骄傲,握拳一下捶在余淡胸口“好小子!”
“你们这几个大头兵,别在家外面傻站了,正好今天清早老余挑了一只冠子最红的大公鸡杀了,还一口没碰过呢!快进家来!”老余的婆娘招呼众人进了屋。
向来随意不让老余点煤油灯的老余婆娘主动的端来煤油灯,随手拾起灶台上的棍签将灯芯朝上挑了挑,扭头朝老余道“老余!火折呢?”
平日里几乎没有机会点灯,老余眼睛一亮,主动接过煤油灯,掏出火折点燃,灶房里亮起更加明亮的火光。
老余踮起脚,将煤油灯挂到灶台上被黑烟熏得漆黑的一根木勾上,继而就要吹灭在灶台上的蜡烛。
“有客人来,别那么小气好不好?”老余的婆娘骂骂咧咧的拍了老余一下。
老余“嘿嘿”傻笑着“哦”了一声。
“没听咱家鱼蛋说,要跟他伍长打老根吗?那么大件好事儿,家里敞亮点多好,你别吝啬兮兮的行不行?”老余的婆娘一边念叨,一边已经烧好灶炉,端来一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