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挡了最先一波,亦是最为可怕的冲击风暴,然而银色光罩很快耗尽威能,余淡一众死伤过半,拢络起幸存的弟兄,余淡带领众人择路赶往城东码头。
在地震中无数房屋垮塌,死者大多被瓦砾砖墙覆盖,一路上,众人连尸体都没见到几具,更别说活人。
见静躺在前方两座墟丘中间的襁褓婴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大眼瞪小眼。
“好生命大的小子”
“这简直就是神迹”
“日他娘的仙人板板老子感觉今天已经把这辈子所有的狗屁神迹鬼迹都经历完了”
“余副营,管不管?”
“救。”由于背在背上的邹风昏迷不醒,不停朝下滑溜,余淡先前被数块不小的碎石砸中,内外皆伤,不算轻松的使劲将邹风朝上抽了抽,虚弱续道“出来之前,没听清营长的命令吗?”
言谈间,众人已经走近,其中一名相较同伴受伤较轻的士卒走上前去,抱起了那婴孩。
五大三粗的军中糙汉子懂甚育儿经?
士卒即便已经受伤,更自觉动作小心翼翼,可对于那襁褓婴孩来说,依旧是太过粗鲁。
“娘哩!大爷求你别哭了!老子的耳朵都快要被您老震聋了!”士卒一手抱腰,一手托脚,完全把那襁褓婴孩当作礼仪军刀来举了。
士卒回过身,正想将这大麻烦推托给同伴,婴孩却正巧抬手朝前一戳,手指整根戳进了士卒的粗大鼻孔里。
一众劫后余生的士卒发出颇显干巴的笑声。
士卒左右扫过一圈,鱼蛋副营长近日里已经树立起相当威信,更何况他还背着疯狗副营长,这烫手山芋可万不敢亦不能往他那儿甩。可其余伙伴要么同样背负重伤战友,要么受伤极重,需要伙伴搀扶才能行走。
最终,士卒苦着脸,认命也似的举着婴孩继续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人性里存在的真善作祟,没走几步,士卒竟然发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这哭闹婴孩,而那婴孩不停戳士卒的鼻孔戳上了瘾,竟然还破涕为笑。
“鱼蛋老大,要不咱们给他起个名字吧?”士卒出声。
“这狗日的小杂种命那么大,这都没死成,要不就叫命大得了。”有士卒出声提议。
“命大这名儿太贵,不好,在我们老家,都兴说名贱好养活。”另有士卒出声驳议。
“要不是咱疯狗老大、鱼蛋老大吉人天相,咱全部都得卵蛋朝天死翘翘,哪还会捡到这小子?要我说,这名儿叫狗蛋可还行?”再有士卒沉吟分析,眼睛一亮道。
胤忌深蓝与阿瑛看着从身前经过,却无法发觉二人的余淡一众,静默旁观。
“狗蛋?哈哈哈”有士卒扭头看了一眼背着邹风的余淡,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你妈!敢笑两个老大的名讳,想吃军棍吗你?”另有士卒明明自己都憋笑憋得满脸胀和谐红,却不忘拍上一计马屁。
“鱼蛋老大?”再有士卒见余淡竟然顿步沉吟,心道余淡副营长可不是开不得玩笑的狗屁脾性,不由同样顿步扭头,试探出声。
余淡眨了眨眼,朝大鼻孔道“狗蛋好是好,不过是个男孩的名儿。你先看看那孩子带不带把儿。”
一众士卒尽是一愣,平日的生活之中,周围全是弟兄大老爷们,刚才见到那襁褓婴孩的时候,竟然全都下意识认为是个男孩。此时听余淡一提醒,这才抚额扼腕,七嘴八舌的自道糊涂。其中自然少不得几句诸如“要么鱼蛋老大是老大,你狗日的是个兵呢”此类的马屁。
大鼻孔士卒揭开襁褓包被时,一众糙汉子竟然齐齐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干!还真他娘的没把!”大鼻孔士卒惊呼一声。
“狗日的!你别挡着!快让老子看一眼!”
“你他娘的要不要脸!这孩子最多一两岁吧?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