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提醒,那意思是——与少爷随行的有三名女伴。
谁知,石大少爷用力耸了耸屁股,引得肩轿一阵晃动,不小的动静,连邹风与余淡都不禁眦牙咧嘴,石念远啐声道:“疯狗,你在干吠些什么?本少爷向来擅长数数。别把那些肌肉长到脑子里的男人婆算上行不行?”
邹风与余淡只觉周遭气温骤降,连脊背徒然一寒,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身影一花,长腿帅妞徒然掠至肩轿旁边,咬牙切齿的阴冷出声:“你说谁男人婆呢?”
石念远半眯的双目睁起一只:“这不是对号入座了吗?”
呯——
哗——
抬轿的邹风、余淡只觉肩头一轻,肩轿以及其中的大少爷一起被一股狂猛掌力震飞。石念远在一阵语义不明的嘀咕咒骂中,与肩轿一起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一蓬壮观的水花溅起,落进离岸近十丈远的西湖之中。
身在凡俗地界,石念远倒也没有明目张胆的使用仙家手段,而且,明明在鱼龙营时就学习训练过游泳,却不知为何,偏生双手双脚的不停扒拉,以狗刨式艰难的在水中挪游,奋力回岸。
西湖可是苏杭名胜,游客极多,旁边几艘乌蓬上,乘船游湖的旅人见此乐景,都是投来目光,偷笑不止。
“看什么……咕噜咕噜……呸……看!小心……咕噜咕噜……本少爷把……咕噜……把你眼珠挖下来……嗝!”石念远一边狗刨回岸边,一边目光凶狠的左右瞪视,咒骂有声。
只不过,纵使石大少爷身穿白衫,手拿折扇,这一副落水的狼狈模样实在没有半分威胁感可言,乌篷上的船家见多了本地士子的毒辣手段,都是强憋笑意,可船上羁旅前来的游客可不懂得太多苏杭的生存法则,亦或自身本来也有所凭恃,听到石念远不断吞水的咒骂,不由笑得更加嘲弄且放肆。
见邹风似笑非笑的俯身伸过手来,石念远啐了一口,老不情愿的搭上手,让邹风把自己拉上岸去,一边不雅的迈腿,一边还嘀咕着:“笑?要不是看在你刚吃过洗髓丹、瘸腿初愈,本少爷一定要把你拉下来,也好好感受一番西湖的美丽。”
“那边的俊俏公子……”
听到呼唤,石念远不甚确定的回身扭头,看向一尾乌蓬,自指鼻尖问道:“你在唤本少爷?”
那船家点了点头,指了指漂浮在湖面的肩轿,试探问道:“那轿子……敢问公子可还要?”
石念远愣了一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送你了——”
“公子误会了……”那老船家恭敬的一躬身,方才续道:“老汉的意思是,依照官府律令,不可胡乱向西湖乱扔东西……”老船家抬手一手伸出五指比划,续声说道:“打捞,五两。”
“我……”石念远噎愣当场,脸憋通红,狠啐了一口,抬手朝那肩轿一指:“疯狗鱼蛋!去!捞上来——”石念远趾高气扬的斜眼俯撇那老船家,哼哼道:“想赚本少爷的钱!没门儿!”
“噗……”坐在老船家乌篷里的士子轻笑出声,看着邹风余淡咚、咚两声入水,讥笑道:“怕不是又从哪个乡下冒出来的假士子,租借来的肩轿若是丢了,赔不起银子?”
“嚯!”石念远眼睛一亮,双手不停搓动。
来了来了!终于有不长眼的宵小之辈把脸上来打了!可真他娘的不容易呐……
石念远心里转着古怪的念头,丹凤眸子凝望向那名士子,越看越是顺眼。
石念远原地一跳,抬手朝那士子直直一指:“呔!混哪条道的,报上名来!呃……”
骚包的比划完动作,石念远忽觉无论是台词的选择还是动作的设计都不够完美,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再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后,复将无字秋风“哗”一开扇。
石大少爷本来是计划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