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便查的,里面多的是不可见人的东西。
“堂哥这习惯可不好。恒王殿下想要修复大越和边外八部的关系,以后千嶂的戎族要多起来了,堂哥要跟多少人决斗?”
封元汐瞪向他像一只凶兽的幼崽看上了一件猎物。
封文峥的手就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不能放下,又像重有千钧不停颤抖。
“咳……”一边的封廉棋抬袖掩口,清了清嗓子,然后朝着钟越拱手道“大人,是封家对族中子弟管教不严,触犯了国法。封家为千嶂大族,当为百姓表率,族中子弟犯错,理应受罚。封家认罚。”
封文峥听了,举在半空的手落下,跪着的身体颓然坐倒在地。
三叔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为了不让官府真的动了查账的念头,封家是打算让他出去顶缸了。没关系,封家有钱,可以捐些钱款,代为赎罪。虽然会损失巨大,但爹爹一定会让自己免去受罪的。想到这里,封文峥的心又安定了一点。
就在这时候,边上的封元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要不是族中这些年,总逼着我们多捐,爹爹也不会为了多赚点钱,冒险在冬日去关外走商。明明这是商旅最少,很难成队的时候……”
封元汐一边哭,一边说,一个小女娃跪在那里,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外面围观的百姓中,有心软的听她之前那般控诉,如今又哭泣诉苦,也跟着红了眼圈,不住叹息。
钟越一声轻咳,沉声道“既如此,封文峥,你教唆他人当街纵火,行为恶劣。本府判你清偿火灾受损诸人相应损失,稍后会有本府派人去各户核实损失数额。此外,根据大越律法,本应判你十年流刑,念在封家于大越有功,就判你流放崇州八年。下月初一执行,你可服判?”
“……服判。”封文峥咬着牙根道。
钟越顿了一下,再开口道“纵火凶徒丁顺,李三……”
“大人!请等一下!”丁顺突然向前跪行两步冲口而出,“草民还有别的案情要说,希望、希望能以此将功补过!请大人对我等从轻发落!”
“丁顺,府衙大堂,可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
“草民不是……只是这事情属实严重,不能不说,请大老爷准许。”
钟越还待要喝止,那已经在封文峥的案子上被驳了面子的府丞,此时开口“大人何不听一听,案情或许还有其他隐情。草率宣判,恐怕也不太妥当。”
钟越的脸色黑了黑,放在惊堂木上的手往回收了收,道“丁顺,你且说来,若是无关内容……”
“是是是,大人。”丁顺立刻转头看了一眼封文峥,回过头来,对钟越说“封大少爷前些日子让人夜入监牢,企图杀人灭口。草民知道,一定是因为那个事情,所以草民也不能再隐瞒了。封家……和千嶂山中的匪徒有勾结!草民曾经为他们中间传讯,知道他们的秘密。如果官府不能保护草民的家眷,草民服刑期间,家中老小一定会有不测,还请各位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