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计,静静地躺在床上,眼带泪花,望着天花板
御医给她量完了体温,确定体温正常,然后又为她询诊一番,开了几种药,又为她调节了一下输液的快慢,这才起身告辞离去临出去的时候,还对留守的两个护士嘱咐了一番
一群宫女又围着朱佑榕关切了一番朱佑榕想让她们告诉自己关于那场爆炸的情况,但宫女们都相互看着,吞吞吐吐地说这两天只在宫里,没看报纸,不知道情况
朱佑榕叹了口气,没再逼迫她们她知道,这一定是御医交代的,暂时不能对自己透漏爆炸案的情况,怕自己伤心受刺激,影响身体恢复
一位护士就坐在朱佑榕的床边,看着输液瓶里的余量,过一会儿,她为朱佑榕拔下针头,又用药棉为她按了一会儿
然后,她轻声问道
“陛下,您现在饿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朱佑榕把手缩回被窝里暖着,轻轻揉着,点点头
她现在倒不太饿,只不过头昏眼花,尤其是脑子不听使唤,想什么都集中不了思想她知道自己必须补充点东西了
护士显得很高兴,又轻声问道
“首医大人交代,您现在只能吃榨菜瘦肉粥,或者是炖鸡蛋糊陛下,您想吃哪一种?”
朱佑榕想了想,说道
“榨菜瘦肉粥”
护士点点头,打开床头灯,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两个宫女推着小车进来了
她们扶着朱佑榕坐起来,为她系上餐巾,然后把一只小架子摆在朱佑榕面前的床上,接着掀开镀银罩子,端出一小碗粥,放在小架子上
朱佑榕拿着勺子,慢慢地把粥吃完了接着宫女捧上了热毛巾,朱佑榕擦拭过,又躺了下去
关上灯,朱佑榕又是一阵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过这一次她感觉好多了,身体有了一些力气,也不头昏眼花了
天光从花梨木格栅窗之间洒进来现在是白天床头钟指到四点半这应该是下午了
朱佑榕拉床头铃把宫女叫了进来一问,才知道自己又睡了一整天宫女告诉她,现在是6月8号,距离6月5号爆炸案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朱佑榕虽然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失去了外公,而郑玉璁也失去了爷爷她马上问道
“璁璁呢?璁璁在哪里?”
宫女说道
“陛下,郑小姐一直在为王爷守灵……她非常关心您,这两天几次打电话来问询,还亲自进宫探视……”
想到最要好的表妹,朱佑榕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更咽道
“去请她来……”
……
郑玉璁一进朱佑榕的寝宫,看见穿着白色孝袍、凭窗默默而立的朱佑榕,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表姐……”
郑玉璁一下子扑了过去,表姐妹两个抱在一起,坐在沙发上放声大哭
都哭够了的时候,郑玉璁抽泣着问朱佑榕这两天怎么样,而朱佑榕也问了昌平侯府和延平王府的情况郑玉璁都告诉了她,现在不只是两府,还有延平王的其他儿女们的府邸,也都是一片白布,都挂了孝不光是郑家各府,就连皇宫和朱姓宗室各府中,也都挂了孝
接着郑玉璁又抽抽嗒嗒地说道,现在郑家各宗族、还有朱家宗室,都有意在自己的府中为延平王降半旗致哀虽然不是全国范围的降半旗,但国旗降半毕竟是个大事,要经过国君的同意她吞吞吐吐地问朱佑榕,是否可以
朱佑榕抹着眼泪,马上点头道
“可以,当然可以……降半旗……”
郑玉璁又吞吞吐吐地问,除了王室和皇室,是否能够全国范围内、包括军政部门也都降半旗朱佑榕擦着眼泪,考虑了一下,最终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