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胆识有见识,肯定不会像那些愚民百姓一样认为是枨鬼杀人。
张纵当然不会让骆宾王失望,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薛绍却再次抢先质疑道“不对啊,你不是主薄吗,怎么管起查案的事了,这不是应该由县尉来负责吗?”
薛绍的话也一下子提醒了张纵,当下他也有些疑惑的看向骆宾王,结果对方更是苦笑连连,好一会这才解释道“不瞒二位,因为枨鬼案一直未破,县尉被上头逼的走投无路,最后干脆辞官回乡了,结果刑部逼京兆府,京兆府逼县衙,县衙的吴县令年纪大了,又气又急之下一病不起,现在整个县衙的事都压到我头上了。”
张纵听到这里也有些无语,本以为骆宾王是个狂放不羁的人,但现在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身上背着那么大的压力,他今天在酒宴上竟然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了。
“观光兄辛苦了,不过今天我与三郎虽然见到了那个受害者,但当时情况混乱,我也没细看,只是发现他胸口的肋骨被折断,心脏消失不见,周围的墙面上到处都是鲜血,现场十分的血腥!”张纵当下回想了一下今天见到的场景回答道。
“不错,这个凶手十分的丧心病狂,而且受害人基本没有什么联系,就像是他随机选择的一般,杀人后也要取走心脏,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骆宾王听完张纵的回答也有些灰心丧气的道。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张纵看到对方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多嘴了一句道。
“张兄有什么发现?”骆宾王听到这里也是精神一震,当即抬头追问道。
“也不能说是发现,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加以推论,观光兄你可以参考一下,如果不准确你也不要取笑我。”张纵不太有底气的道,虽然他喜欢看推理小说,但他却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真实的案件,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
“张兄你尽管说,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说不定你能帮我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骆宾王这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手下虽然也有几个擅长破案的不良帅,但也拿这件案子没有办法,到现在连凶手的毛都没有捞到一根。
只见张纵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这才开口道“发现尸体时,天已经快黑了,当我们赶到现场时,我发现墙壁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这说明凶手是在大白天杀人取心,而且那个巷子虽然僻静,但旁边就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街道,所以凶手在行凶时,随时都可能有人进到小巷,这也要求凶手的动作必须要快。”
说到这里时,张纵顿了一下接着双道“杀人,剖开尸体的胸口取出心脏,不但要求动作熟练,而且力气也要极大,毕竟光是胸骨就不是那么容易切断的,所以我怀疑凶手有很大的可能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而且胆子极大,视律法于无物。”
“没错!我手下的几个不良帅也是这么说的!”骆宾王听到张纵的这些话也是兴奋的一拍桌子道,张纵能得出与不良帅相同的结果,这说明他果然有真材实料,特别是张纵只见一桩案子就能有这样的结论,这可比他强多了。
“好,确定的凶手是强壮的男人,另外凶手杀人取心时,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他正对着凶手,身上肯定也沾上了不少的鲜血,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小巷走在大街上,所以他要么在巷子里换下血衣,要么就是准备了一辆马车,而我更倾向于后者。”
“为什么?”薛绍这时再次探出头来好奇的追问道。
“因为换衣服太麻烦了,而且万一血流喷到脸上或头发上,更难以清洗,这些都需要时间,而凶手又要担心有外人闯进小巷,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离开现场,如果他有辆马车的话,这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张纵再次推理道。
“有道理,如果对方有马车,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