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如蓝退场,江如澄上。
遗憾的是,江如澄一样没能改变战局。
李菡瑶连赢八局,面前一堆铜钱。
王妈妈心里笑开了花,觉得姑娘横扫牌桌的气势很霸气,假以时日,将来必会睥睨商场。
都是小孩子,输了钱事小,输了面子事大,江如波输急眼了,嚷嚷着要大家联手对付李菡瑶。
江如澄忙喝住,道“没出息,这就输不起了?妹妹来咱们家是客人,怎们能联手欺负她?”
江如波嘀咕道“你媳妇,你当然护着了。”
江如澄没听见,对李菡瑶笑道“瑶妹妹,你老赢也没意思,手底下留情,让我们一些。”
李菡瑶道“我已经让了呀。”
江如澄“……”
这话实在扎心。
没法玩了!
瞧,表妹就是这么的懂事,却总伤人于无形。可想而知,若娶了表妹,婚后他必定伤痕累累。还有啊,表妹喜欢养蛇。他见过表妹养的那条蛇——麻点,想到洞房花烛夜表妹抱一条蛇坐床上,他就心底发寒。
终于天黑了。
江老太太让李菡瑶跟自己住在松鹤堂。
她坚持要跟如蓝姐姐住在一处。
王妈妈想姑娘若住在松鹤堂,江少爷来晨昏定省极容易碰面,若是住在表姑娘的兰苑,便少了接触的机会。
她便道“姑娘没有兄弟姊妹,在家怪寂寞的。来了外祖家,见了表姊妹自然亲近,想跟表姑娘住,老太太不如成她。再者姑娘年小,性子还不稳,住在松鹤堂,恐怕淘气的事不会少,扰了老太太的清净就不好了。”
江老太太笑道“既这样,就让她跟如蓝住。”
李菡瑶和江如蓝大喜。
江大太太亲自送小姐俩回兰苑,陪着她们沐浴,教她们保养肌肤让有经验的媳妇用蜂蜜调了人奶,替她们按摩身,脸上也涂满了,等出浴再涂护肤凝脂。
这浴室有个方方的浴池,水汽氤氲的池子里并排放了两张木质美人榻,榻上铺了大毛巾,李菡瑶和江如蓝光着小身子趴在榻上,两个媳妇替她们轻轻揉后背。
李菡瑶侧脸,见江如蓝浑身沾满了,白腻腻的,拿手一摸那背,滑腻腻的,闻着甜腻腻的,便摸个不停。
江如蓝痒得不行,反过来摸她。
小姐俩笑闹着,差点滚下榻去。
江大太太并不阻止,只管吩咐媳妇“轻些,她们肌肤嫩,别按重了,留下印子。”
媳妇道“是,太太。”
雾气蒸腾中,李菡瑶仰面,天真地问“大舅母,这么抹了,我也能跟表姐长一样好吃吗?”
江大太太忍俊不禁,嗔道“你这鬼精灵!你现在就很好吃,舅母看了都想啃一口。”
李菡瑶笑道“我也想啃舅母一口。”
江如蓝娇笑道“我先啃妹妹一口。”
姐妹两个闹着,一起滚下水池,扑腾得水花四溅。
江大太太看了只是笑。
洗完,穿上衣服,江大太太一手一个,牵了李菡瑶和江如蓝,送到床上,亲自帮她们盖好被子。
正在这时,她身边的妈妈走来,轻声回道“太太,老爷去了沈姨娘那歇去了。”
江大太太尚未说话,江如蓝便发脾气摔枕头,道“狐狸精,又勾引父亲!”
江大太太怔了一怔,转脸喝道“这话谁教姑娘的?”
伺候江如蓝的妈妈上前,不安道“太太……”
江大太太严厉道“去查!查不出来,所有伺候姑娘的人部罚三月月银。看还敢乱嚼舌头!”
那妈妈忙答应一声,惶恐退下。
江如蓝委屈地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