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
谨海幽怨地看着谢相,觉得恩师故意透露主上行踪,意在报复和坑害他这个弟子,谁让他和聿真在谈判时擅自行动,与使团唱反调呢,惹怒恩师了。
谢相没好气道“看为师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隐瞒,还不快快说实话!”
周黑子跺脚道“快说!”
谨海心慌了——
他是撒谎呢,还是撒谎呢?
聿真见他动摇,急忙抢道“非是下官隐瞒,实在是不知主上在哪里,每次都是主上派人联络我们的。”
谨海忙附和,“对对对!”
谢耀辉不动声色地套聿真的话“这么说,今天下午女子科举那番话就是主上交代你问的?”
聿真早有防备,不肯上当,回道“不是。主上只交代我们尽力促成联姻,要我们见机行事。下官急于立功,便问了那番话,意在摸清月皇的底线。”
谢相不由信了他这解释,因为这很符合王壑的行事风格——大度,肯放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定下目标后,便交臣子自由处置,但却不信他前面说的。
谢相便逼问道“你虽不知主上下落,但主上每次派人联络你们,总有行迹可寻派的什么人送信,约在哪里见面,可有什么信物或者暗语等等。”
聿真傻眼。
他卡住了,谨海却缓过来了,诚恳对谢相道“请恩师见谅,弟子绝不敢瞒恩师,而是主上有令,不许透露一个字。主上言道,若私自去找他,容易被月皇的人发现,那时就被动了。咱们到底是外来的,不比他们对江南熟悉,要谨慎又谨慎。主上还说,他会关注形势,随时会派人来找弟子和聿真。弟子以为,今晚主上一定会派人来。”
聿真忙道“对对对!”
谢耀辉沉吟,看样子信了。
这时,朱雀王道“他们没有说谎,主上来霞照前,告诉了本王,因不肯暴露行踪,连本王也不知他在哪里,只能等他主动派人联络。”
聿真和谨海对视,暗道侥幸。
良久,谢相才道“如此,咱们就等等看吧。——对了,你们现在使团,主上会派人来找你们吗?”
谨海道“应该会。”
谢相坚定道“那就等。”
那架势,今晚不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