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出让步,他也不敢苦苦相逼,何况他这个要求也不是太过分,就算他们上马,如果不交出发簪,也别想安然离去!这时便道“朕希望你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渠年道“陛下应该听说过我的人品,这么多年了,临淄城的人都在说,得我渠年一诺,如得千金,既然我说过交出这支发簪,你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
众人均是一怔,心里都在想,临淄城里真的有这种说法吗?不是听说你在临淄一直都是偷鸡摸狗起家的嘛?难道你答应人家不偷鸡,就坚决不去偷鸡?
周伯邑当然也不相信他的人品,何况还是敲诈勒索过他的人,但他既然决定做出让步,也懒得跟他纠缠,只想早早了结此事,便道“可以!”
渠年便紧紧握住发簪,举过头顶,像是传递火炬的火炬手,这时向陵阳君等人递了个眼色,然后缓缓他南方走去,而那些侍卫依旧团团围住了他们,只不过被渠年喝斥过以后,不敢围得太近,就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向人群走去,人群纷纷避闪,让出一条路来。
渠年这时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蝉夕,正和玉夙酒叔站在一起,一脸焦急担忧。
他有话想对蝉夕讲,可惜不方便,因为陵阳君认识蝉夕,而且自己如果跑去跟她说话,就算他走了以后,天子也会起疑心,到时蝉夕可能也就危险了。
这时渠年就看着人群哈哈一笑,还特地向蝉夕挤了下眼睛,然后大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段时间我路过一座山,山上有上万土匪打劫我,就跟今天一样,但我一个人还是杀出了重围,就问你们牛不牛逼?今天我只要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再去那个土匪窝会会他们,希望那群土匪能够耐心地等着我,我有大礼送给他们!”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吹牛逼?
蝉夕却是心头一动!
玉夙这时就凑近她,小声说道“小姐,秦公子的意思,是要去乌鸡山吗?”
蝉夕点了下头,道“肯定是的,他让我们在乌鸡山等着他。”
玉夙小声道“那秦公子肯定是有把握逃出去了?”
蝉夕道“应该是的!只要秦公子逃离此地,我们就回乌鸡山!”
玉夙点了下头!
渠年几人穿过人群,就见蝉夕帮他挑远的马就站在不远处,边上站着几个全国商会的人,渠年就远远指着那几人叫道“你们几个,赶快把马牵过来,你们的马被征用了!以后找天子索赔!”
那几人本来就等着把马交给他的,所以一听这话,就诚惶诚恐地把马牵着过来,一共六匹马,而渠年只有五个人,这时翻身上马!
骑在马上,渠年往外一看,天子布置在外围的上万兵马已经围了过来,密密麻麻,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天子这时从看台的那头走到了这头,大声道“秦公子,现在你已经上马了,应该信守承诺,把发簪留下了吧?”
渠年就指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部队,道“我是说走到人群的外围,我日,现在还不如待在里面呢!你让我怎么走?飞过去吗?”
周伯邑耐住性子,道“那你想怎样?先放你们离开吗?那是不可能的。”
渠年道“起码也给我们让一条路出来吧, 路让得宽广一点!要保证我交出发簪以后,我能安然离开,让他们跟我们退到一条线上,这样如果我不交通发簪,我也跑不掉,我交出发簪,也能跑得了。”
周伯邑就感觉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很有可能形势失控,便冷冷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渠年又把发簪举了起来,道“你现在没得选择。我也没得选择。如果你们不让出一条路来,我宁愿跟这支发簪同归于尽,反正我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了,已经无所谓了,你看我这么放肆你就应该知道,我已经做好慷慨赴义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