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赫云舒冲着赫玉瑶微微一笑,道“关于铭王爷的聘礼,在这京城之中有一个传闻,不知赫大小姐可曾听说过。”
赫玉瑶朝着赫云舒的院子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愿闻其详。”
“铭王是先太后的幼子,自幼便深得她的宠爱,故而先太后遍寻天下奇珍异宝,历经数年为铭王备下一份聘礼。这聘礼之中的每一样,皆是世间难寻。无论是那七色水晶头面还是整面的玉榻,皆备注在皇家金册之上。赫大小姐可知,上了皇家金册的东西若是落到了旁人的手中,该当如何?”说到这里,赫云舒故意停了下来,饶有兴味的看着赫玉瑶。
赫玉瑶猛地抓住了赫云舒的胳膊,急切道“你快说,该当如何?”
“受凌迟之刑,万蚁噬心之苦。”
赫云舒含笑说出的话顿时让赫玉瑶如坠冰窖。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不相信的看了赫云舒一眼,道“你是在骗我吧?”
“信不信随你。”说着,赫云舒绕过她,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等等!”赫玉瑶在后面急切的喊着,小跑着追了上来,拦住了赫云舒的去路。
赫云舒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赫玉瑶咽了一口唾沫,脸上勉强堆出笑意,道“妹妹今日喜得厚礼,姐姐还未来得及祝贺。不如,你随我到湖心小亭小聚片刻,咱们姐妹也好说说话。”
“湖心小亭?”赫云舒拉长了声音重复着这四个字,尔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去,太脏了。”
联想起当日和三殿下的种种,赫玉瑶明白她话中所指,面色稍怒“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正常的话啊。”
说完,赫云舒便继续向前走去。
赫玉瑶再次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孰料,却被赫云舒一根手指轻轻推开。
赫玉瑶急了,大喊道“来人!来人!”
可她喊了许久,竟是没有一个下人前来。
眼见着赫云舒就要靠近自己的院子,赫玉瑶终于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扑上去奋力抱住了赫云舒的腰。
赫云舒正欲掰开她的手,她却突然松了手,身子一路滑了下去,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下去“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我。”
赫云舒一愣,转头一看赫明城和秦碧柔正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她低头瞧了瞧脸上得意口中却连声哀求的赫玉瑶,双臂随意地抱在胸前,打量着赫玉瑶,笑道“你既说是我打你,可你这浑身上下明明是完好无损啊。”
赫玉瑶一愣,眼见着父亲和母亲就要到跟前了,忙伸出左手在地上狠狠蹭了一下,那碰破的地方顿时便渗出了血珠儿,疼痛难忍。赫玉瑶泫然欲泣的看向匆匆赶来的赫明城和秦碧柔,还未说话脸上的泪珠就先掉下来了。
秦碧柔慌忙上前扶起赫玉瑶,将她搂在怀里一口一个心肝儿地叫着。
赫明城满面怒气,瞪着赫云舒,吼道“你这逆女,整日里把府中搞的乌烟瘴气的,是何用意?”
赫云舒斜瞥了一眼赫玉瑶手上的伤,淡然道“若真是我动的手,这伤,未免太轻了些。”
闻言,赫明城疑惑地看向了赫玉瑶。
见状,秦碧柔忙说道“二小姐这话是嫌瑶儿伤的太轻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家瑶儿怎的就如此倒霉,每次遇见你不是断了肩膀就是遍体鳞伤,你怎的就如此狠心,容不下自己的血亲姐姐?”
这一番话秦碧柔说得声泪俱下,到最后还不忘拿出帕子,连连拭泪,很是伤心的样子。
听到这话,赫明城更是气得直喘粗气,那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恨不得从里面喷出两股子怒火,将眼前的人烧得灰飞烟灭。
迎着赫明城几乎要吃人的目光,赫云舒却是点了点头,笑道“对啊,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