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倔强是要付出代价的。
接下来的几天,盗火者带着白墨东躲西藏,不光是要盯着调查局的动向,连江湖上的动向也要盯着。
龙山会虽然没有跟调查局正式联手,但做的事情是差不多的。他们除了封锁住出城的通路,应该也会参与搜寻。
调查局的行动规律好摸,龙山会的人就不怎么好预测了,他们本来就是不按规矩出牌的组织。
这几天藏身的环境越来越差,食物永远是压缩饼干,盗火者的生存能力似乎很强,一直顽强地支撑着不认输。
可白墨就跟着吃了不少苦,压缩饼干太难下咽,他连胸口几个凉透了的小豆包都给吃了。
这时候他真的有点想念“小豆包”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就被带出耀州了。
可即便如此,盗火者还是顽强地躲过了黑白两大势力的追捕,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鬼魅,总是能逃脱出任何一个搜查圈。
白墨也不能总干等着别人来救他,自救的机会他也一直没有放弃。
当初盗火者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一下,不知道种下一个什么种子,总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控制着他的行动。
轻骨骼除了试验的时候折腾过几下,还一次都没发挥作用。
发射灵药的能量广播也完全做不到,白墨完全被缚住了手脚。
不过他也一直在默默研究体内的这股力量,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
比如在盗火者情绪失常的时候,体内的禁制就会松懈一些,比如那天在码头上他大惊失色的时候,体内的禁制就松动了。
盗火者的控制依然还在,只是松动了一些,白墨曾经尝试过突破禁制,可还是没能得逞。
渐渐地他也摸索出规律,轻骨骼装备和灵药信号是没戏,但他还是能发出一些微弱的能量,微弱到连盗火者当面也看不出来。
白墨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时不时就输出一些能量,在他们藏身的旧仓库、破水塔……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尽可能多留下一些印迹。
可这样的印迹存留的能量微乎其微,不经意根本发现不了,除非是对他的灵药能量极为熟悉的人。
尽管他在耀州城广播过灵药信号,也在局里给大家发过福利,可这种接触还是太过肤浅,未必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信息。
白墨自己所能做的不多,但这算是一线希望,总要试试才行。
盗火者转移得越来越频繁,在一个地方不敢藏身太久,但每次转移依旧带上那辆三轮摩的。
对这一交通工具,盗火者似乎很满意,无论是调查局还是龙山会都不会想到,一个不停逃亡的人会选择一个慢慢悠悠、四周透明的破摩的。
一上车,盗火者就把白墨所有的行动能力全部限制住了,白墨完全没有反抗,身体默默地试探着这几天禁制留下来的松动空间,发现盗火者虽然重新控制了他的行动,但这个空间依然保留着。
他还是穿着那条裙子,只不过小豆包已经被他吃掉,盗火者又塞进去两团破布,顿时显得胸前伟大了起来。
白墨歪坐在车里,虽然不能行动,但禁制的松动还是留下了一些空间,起码手指动动是没有问题。
借着颠簸将手指勉力凑近车门的门缝,摩的上他已经残留了不少灵药印迹,可摩的每次都被盗火者藏了起来,只有转移时才会拿出来用。
他预留的印迹总是很难有人发现,除非他能接触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可他的手指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露出半截指头,除了铁皮车棚什么也摸不到,更别说周围的行人了。
反正摩的开得慢,所以盗火者走的永远是拥挤的小路,混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普通的底层家庭,丝毫不起眼。
路上的行人不少,有赶着上班的,有出去买菜的,还有的出来遛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