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都焦了,变成黑乎乎的,到后来才逐渐掌握到窍门,终于做了出来。
她将油炸失败的,都放到一个盘子里,炸出来比较好看的,放到了另一个盘子里。
之后撒上孜然,她让李潜尝尝。
女人小脸通红,额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滑,他见证了她的辛苦,给她擦了擦汗,有些心疼还是如实的说“有点淡。”
“我忘记放盐了。”苏漾反应过来,她胡乱擦了擦脸,对李潜说“再去烧火,我再做一盘。”
这一次她放了盐,刚炸出来第一根自己尝了尝,和那晚尝到的油炸香菇有些像,这才放心的继续炸。
等她终于忙完,将出锅的装盘后,苏漾满身都是油烟味,她顾不得清洗自己,端着盘子去了后院。
远远的看到卜刀刀还是那副样子。
苏漾来到她身边,将盘子递到眼前“刀刀。吃点东西吧。”
卜刀刀的眼睛终于动了动。
她愣愣的抬头,她看了看苏漾,又低头看向那盘油炸香菇,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
苏漾坐下来,将筷子放到她手里,说“吃点吧。”
齐春凤说卜刀刀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道菜,只要在她难过的时候做上一道,她保准吃的干干净净。
苏漾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见她捏住了筷子,缓缓抬起了手,她接过盘子,边哭边往嘴里塞。
苏漾鼻子泛酸,轻轻的转过头。
卜刀刀什么话都没说,只呜呜的哭着吃完了整盘。
苏漾将盘子接过来,卜刀刀握住她的手,她愣了愣,然后就见她抓住她的衣袖,低低的说“谢谢夫人。”
这是事发后,三天以来她说的第一句话,苏漾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说“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就告诉我,你想要的公道,我给你讨。”
在齐春凤死后的第五天,卜刀刀的父亲来了,同行的还有苏择。
当时李潜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过去,直接送到了苏择手上,苏择知道此事重要,特意快马加鞭亲自将卜刀刀的父亲护送进京。
苏漾见到苏择自然很高兴,然而眼下并非叙旧的时候,她只淡淡的点头,就去接待卜刀刀的父亲卜赞。
这是个很憨厚老实的北疆人,五官硬朗深邃,他路上应是哭过的,见到棺材却死死的忍着,只是脖颈上青筋突突的跳。
他将卜刀刀抱在怀里,低低的安抚着,卜刀刀还是什么都没说。
父女俩坐在一起守灵,苏漾找准了时机,借口商议齐春凤后事的缘由,将卜赞请到了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