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
因此,周岱与张翟迅速率军残兵投奔金乡县,而随后追击赶到的曹戊、周贡二人,则在钜野县停下了脚步。
这巧合,着实给周岱与张翟争取了不少时间。
当日下午,周岱一众抵达了金乡,派人求见山阳贼的首领刘辟。
此时,山阳郡这边还未收到晋军前来镇压的消息,得知周岱带着许多兵力前来,刘辟还以为周岱准备与他一同图谋昌邑,心下大喜过望,亲自出城将周岱与张翟几人请入城内,好酒好菜地款待。
结果一问才知道,周岱根本不是来帮他的,而是逃难到他的地盘,这让刘辟几乎气歪了鼻子,对待周岱二人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见此,张翟便代周岱劝说刘辟道“刘渠帅,此番前来镇压我等义师的晋将,非比寻常,此人乃晋廷太师陈仲的义子,陈门五虎的义弟,非但擅长带兵打仗,麾下军队亦是雄壮,若我等孤身作战,最终必然被其各个击破,唯有联合一致,才有将其击退的可能。”
相比较志大才疏、色厉内荏的周岱,刘辟显然是个有主见的人,在张翟的一番劝说下不为所动。
他皱着眉头对张翟说道“你要我抛下这边占据的城池,随同你等撤至泰山?”
“是!”
张翟郑重其事地说道“周虎麾下晋军十分精锐,纵使据城而守,我方也很难将其击退,不如撤向泰山,与晋军迂回对抗,令其疲于应付……”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席位中有刘辟麾下的干将嘲笑道“是故,贵军在那股晋军面前不战而逃?”
一阵哄堂大笑,周岱气地面色发青,但张翟却神色如常,淡淡说道“明知必败,又何必死战?”
堂内再次响起一阵哄笑,嘲笑周岱、张翟二人的胆怯,就连刘辟看向二人的眼神亦露出了几丝轻蔑。
旋即,刘辟正色对张翟说道“既未曾交锋,哪里知晓胜败?虽晋军来势汹汹,但我山阳义师也不是好惹的!……既然那周虎率军来战,刘某就与他战!”
说着,他带着几分挤兑的意味对周岱、张翟二人道“若两位有意洗刷先前溃败之耻,不妨留下来与我等并肩抵抗晋军,何必被人像丧家犬那般撵来撵去?”
周岱气地面色铁青,但碍于这里是刘辟的地盘,不敢发作。
待回到城外的临时营地后,周岱愤愤地对张翟说道“刘辟,欺人太甚!”
“渠帅息怒……”
张翟好言安抚周岱,旋即感慨道“刘辟贪财短视,不知那周虎的厉害,是故才敢大放厥词……待明后几日,你我再试试劝说他,倘若实在无法劝服,那我等便往任地,先汇合任地的义师,再往东平……”
“好极!”
周岱连连点头。
当晚半夜,张翟借口在营地巡逻,见到了他去年提前安插到山阳郡的手下。
前来与他见面的人叫做朱象,昔日亦是张翟手下的人,待见到张翟时,口称“渠帅”。
“这里莫要这般唤我,就叫我张大哥即可。”
张翟摆了摆手,旋即问朱象道“今日我观你亦在席中,想必你也受到刘辟的信任,你能否代我说服他?”
“说服他撤往泰山?”朱象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不易。……这刘毗此人,虽有几分勇力与狡智,但为人自负,极有主见,况且又要说服他抛下如今攻占的几座城池,恐怕不易说服。”
说着,他一脸不解地询问张翟道“张大哥为何执意要撤往泰山?难道那周虎当真不可战胜么?”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朱象并不清楚某些秘密。
“这个你不必知道。”
张翟淡淡说道“你只要知道,刘辟要硬撼那周虎所率晋军,不过是螳臂当车!那周虎可是陈太师的义子,陈门五虎的兄弟,不说自身能力,他轻易就能调来千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