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璝却毫不畏惧,笑着说道“末将可没这么说。”
“好啊,看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将军冤枉末将了……将军怎么知道末将心中想什么呢?”
“老子就是知道!……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啧啧……将军您可太粗俗了,怪不得朝中大臣屡屡弹劾将军粗鄙无礼……”
“放他娘的屁!……哪个混账东西敢这么说?”
看着这两位一如既往地在那拌嘴,跟随薛敖而来的几名护卫们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照例与魏璝‘寒暄’了几句,薛敖改变话题聊起了叛军的事“……听说今日赵伯虎前来搦战,也不攻城,见城内不出,他就收兵回去了?”
见薛敖说起正事,魏璝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末将也以为此事颇为蹊跷。”
“哼。”
薛敖轻哼一声,冷冷说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若果真要对郯城用兵,早就老老实实派人建营去了,然而他昨日抵达东海郡,至今整整一日多工夫,他都未曾下令建营,这就证明他其实并不打算强攻郯城。”
“有道理。”魏璝微微点了点头,但也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不想用强攻的方式夺取郯城,希望用激将法将咱们引出城与他交手……”
“哼。”薛敖斜睨了一眼魏璝,轻哼一声,淡淡说道“除非他有十分把握在城外令我军全军覆没,否则,纵然我军有一半撤回城内,他还不是要多花时日强行攻城?……只要攻城,他就必须先建营寨。”
“唔……”
魏璝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自家主将的判断更准确。
不得不说,这就是他推崇薛敖的地方——乍看这位将军没什么思考破敌的计策,其实眼光相当毒辣。
或者说,这位将军拥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
心中暗赞两声后,魏璝虚心地问道“那依将军之见,那赵伯虎究竟有何诡计?”
“哼。”薛敖轻哼一声,很坦率地说道“暂时我也不知,且看那赵伯虎接下来的举动。”
魏璝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次日天明,就当薛敖在灵堂中拜祭过兄弟章靖,来到南城门楼后。
魏璝忽然向薛敖禀报了一件要事“将军,方才斥候送来急报,今日赵伯虎再次倾巢而动……”
“他又要来搦战?”薛敖又惊又怒,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心下暗道,那赵伯虎也实在是太狂妄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冷哼道“他要战,老子就成全他!”
然而出乎薛敖的意料,他在南城门楼内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江东叛军来到他郯城城下。
就在他狐疑之际,魏璝快步来到了楼内,抱拳禀报道“将军,情况有点不妙,赵伯虎率领其麾下大军,好似准备绕过我郯城,直奔开阳。”
“哦?”
原本薛敖还准备今日率军出城给那赵伯虎一个教训,然而听了魏璝的话,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摸着下巴处的短须若有所思。
见此,魏璝在旁说道“将军,看来那赵伯虎真打算在野外与我军交战。”
“怎么说?”薛敖随口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魏璝觉得今日的将军似乎有点迟钝,遂说出了他的想法“昨日赵伯虎前来郯城搦战时,末将还有些不明究竟,但今日观赵伯虎率众叛军试图绕过我郯城直奔开阳的举动,末将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激我等出城与其交战,试图借兵力上的优势击败我军……是故他才先不建营。”
顿了顿,他抱拳说道“依末将之见,相比较郯城,还是开阳更为紧要,倘若……事不可为,末将建议我军移驻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