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躲在家中,免得受到无妄之灾。
这些明眼人不敢开口,邯郸的百姓难免受到了蒙蔽,一时间,全城都在谈论太子李禥与左将军周虎图谋不轨之事。
事实上,在此期间倒也有一些倔强的官员与读书人当众质疑诏书,怀疑是凉州军贼喊捉贼,诬陷太子李禥与左将军周虎,但这些人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凉州军士卒给带走了。
这一下,那些看出不对劲的人就更不敢乱说了。
然而以力服人,这终究不是办法,就当李虔头疼于如何取信于邯郸百姓时,太师王婴向他出了一计“何不以太子妃与皇孙作为要挟,逼迫废太子认罪?”
李虔与杨雄对视一眼。
如太师王婴所言,这招虽说阴毒,但确实不失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只要太子李禥认罪,那周虎还洗得清么?
当日黄昏前,三皇子李虔来到他的府上,见到了被凉州军软禁在府内的太子李禥,兄弟二人谈论了大约一炷香工夫。
当晚,太子李禥在李虔的府上饮毒酒自尽,死前亲笔写下了认罪状,承认了他勾结左将军周虎图谋不轨的事。
此事传开,邯郸顿时哗然。
毕竟城内百姓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李禥居然勾结了左将军周虎。
当然,明眼人依旧不信,他们一眼看出太子李禥是被迫的。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宫内的养心殿,传到了晋天子耳中,让晋天子又惊又怒。
惊的是,太子李禥居然落入了杨雄,怒的是,三皇子李虔终究没有顾念手足之情,逼死了亲兄长。
惊怒之余,天子再次昏厥,引起养心殿一阵混乱。
总而言之,在凉州军的强大威慑下,邯郸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三皇子李虔也顺利执掌了中枢的权柄。
然而就在这时,一队凉州骑兵日夜兼程抵达了邯郸,从阳平传来了一个噩耗杨勉战死。
待得知这个噩耗后,杨雄大惊失色,抓住一名凉州骑兵的衣甲质问道“你说什么?我三弟战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宜呢?乌木察呢?他二人究竟在干什么?”
看着杨雄眦目欲裂的模样,凉州骑兵畏惧地道出了杨勉战死的经过“……那日晚上,周虎忽然率军杀出城外,我方一时不察,被其杀入军中,三公子临危指挥众军抵抗晋军,不曾想,却被一个魁梧的莽将所杀,砍下了头颅……”
从旁杨暐闻言,皱着眉头对兄长说道“那魁梧的莽将,多半是周虎身边那个叫牛横的猛士。”
杨雄罕见地没有回应弟弟的话,咬牙切齿地怒骂“周——虎——!我与你不共戴天!”
骂罢,他一脚踹翻了从旁的桌案,又踹翻了一个书架,砸碎了几件物什,这才气喘吁吁地逐渐冷静下来。
相比之下,杨暐虽然也痛心三哥的死,但他却要比杨雄冷静地多,皱眉询问前来报讯的凉州骑兵道“周虎以及其麾下军队,现今何在?”
被问及的凉州骑兵连忙说道“小的来时,那周虎已率军撤入城内,并无异动。”
“姜宜与乌木察二将呢?还在阳平么?”
“是。……两位将军收敛了败军,依旧围着阳平。”
杨暐皱着眉头琢磨了片刻,转头看了一眼此刻已发泄完毕的兄长杨雄,正色说道“大哥,看来我等低估了那周虎麾下的军队……三哥这一遇害,姜宜、乌木察等人恐怕再也困不住那周虎,邯郸这边当尽快做好准备。”
杨雄似公牛般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忽然,他怒声喝道“来人,叫闫易来见我!”
“是!”
约半个时辰后,凉州军大将闫易匆匆赶来,抱拳道“世子,有何吩咐?”
只见杨雄隐隐带怒说道“我命你立刻率军攻打武安!……武安还有周虎麾下的颍川军,给我将他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