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门锁被拧开,顾浅心脏跳到嗓子眼,脚往后一踢抵着门板,身体前倾树懒似的抬臂锁住傅筠生的腰。
衣袖蹭着腰身滑过,傅筠生被撞的心头一荡,呼吸不畅的去掰顾浅的胳膊,“顾浅,你给我放开!”
刚掰松散些,气还没喘匀,腰间就猛地一紧。
“你先穿衣服!”
顾浅面红耳赤地抱着傅筠生的腰,卯足了劲十指交错地扣紧,腿绷直了撑着门板。
几缕碎发顺势垂落,轻刺着傅筠生的腰腹,再加上顾浅脑袋抵在他身前,呼吸交替吹的他小腹忽冷忽热,撩拨的傅筠生血脉膨胀。
“你再不松,谁都别想穿!”
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隐忍且沙哑,傅筠生汗冒出来,整个后背湿滑。
顾浅摸到他背上的汗珠,诧异了一瞬,脸憋的更红。
不是她不松,是腿绷的太狠抽筋了,她动不了。
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怎么说得出口?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顾浅,我给过你机会……”
天旋地转,顾浅感觉浑身劲一松,转眼就被拦腰反转,双腿挂在傅筠生肩上,脑袋朝下的扛着离开门。
——吱
门开了条缝,晃荡的视线里隐约看到外面有人在伏案工作。
——砰
顾浅被摔到沙发里,五脏六腑被颠的错位,她撑着身子正要坐起却被迫着下躺。
分不清是手湿还是沙发太滑,顾浅抓了几次都没稳住坐姿,声音懊恼微颤,“傅韵生,你是疯了不成?我可怀着孩子呢!”
顾浅心虚分神,身子一软摔倒,扬起的脚揣在傅韵生脸上。
心猛地下坠,她仓皇后退,却被傅韵生抓着脚踝,“怀着呢?”
他轻笑,声音辨不出喜怒。
从未被人盯着脚打量,顾浅别扭地踢腾着腿,“孩子若是没了,你所承受的都得重来!”
顾浅羞耻没明说,但彼此都懂她指的是什么。
“衣服?”傅韵生眼眸流转。
顾浅朝门缝张望,倔强地抿着唇“休想!”
傅筠生手指下移,使坏挠着她脚心。
顾浅最怕痒,抿紧了唇还是有破碎的音调逸出来,吓的她魂都快没了,捂着嘴慌乱地点头。
白大褂甩给傅筠生,他抖了抖披上身,系着衣扣并未看顾浅,“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顾浅趁机溜到门缝那里,攥着领口哀怨地瞪着他,暗自发誓我要是知道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毁了!
重新坐回轮椅,傅筠生抬眼看向她,嘴角上扬,“你倒挺在意这个孩子。”
顾浅看他手指在轮椅边缘摩挲,还以为他要冲过来撞她肚子,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后退。
门吱呀一声,光透进来。
傅筠生转着轮椅大大方方地出去,“我也是。”
毕竟他死我活,我亡……
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只准活。
轮椅晃晃悠悠着驶过去,顾浅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清浅冷淡的三个字是对她讲的。
顾浅愣在原地,瞧着傅筠生到了指定位置,撑着身体缓慢地离开轮椅,晃荡着站稳。
白大褂外套着防辐射的坎肩,他眉眼冰冷地孤立在那里,就像是身穿铠甲的王。
——啪
顾浅回过神来,就看到傅筠生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
正在打印图纸的医师飞快地过来,搀扶着傅筠生起身。
他算什么王,就是个戏精。
医生关切地询问傅筠生有何不适,言语间尽是同情。
顾浅不忙不慌地走过去,走出几步视线落到打印一半的图纸上。
心外科多的是指标不正常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