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睡的迷迷糊糊,眼睛惺忪的睁不动,觉得这是在做梦,否则,傅筠生怎么会好心把床让给她。
她翻身抓住傅筠生的睡袍,柔若无骨的手探进去,一寸寸地往上摸。
“你在做什么?”
傅筠生紧绷着身体,沉眸冷盯着她。
大概是摸到她满意的地方,顾浅戳了戳傅筠生的小腿肚,捏着肉拧了圈,昏昏沉沉地吐出,“不疼。”
傅筠生的额角噼里啪啦地响着怒火,咬牙,“那是我的腿。”
“傅筠生……”顾浅突然呓语。
傅筠生耷拉着眼皮,仔细听“嗯?”
顾浅睡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嘟囔“去死吧!”
“……”
傅筠生脸色铁青,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你梦到什么了?”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阴森微笑。
顾浅的视线忽明忽暗,隐约瞧见‘温靳玺’在对她微笑,她缓缓地抬手,又迷迷瞪瞪地将手搭在傅筠生肩头。
傅筠生偏头盯着肩头垂落的胳膊,拧眉,“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回答他的是轻匀的呼吸声,傅筠生没辙,只能将人捞出来抱着,绕过床头放在另一侧。
大概是空间大舒服,顾浅一个翻身,脸埋在傅筠生脖颈。
温热的呼吸吹着,傅筠生的喉结蠕动了几下,他不太适应清醒时的这种同床共枕,紧绷地盯着天花板,看都没看,用手阻在顾浅的脸前,将人往后推去。
没多久,傅筠生快睡着时,顾浅又一个翻身,胳膊打到他胸膛前,傅筠生咬牙给她拿开,可她一个回旋踢,腿又挂到他腰间。
“顾浅?”
傅筠生后悔把她挪到床上来了,哪有女人睡相这么差的。
“顾浅!”
傅筠生一个翻身,将人甩到身下。
“嗯?”顾浅揉了揉惺忪的眼,可房间内太黑,根本看不清是谁,她嘟囔着挥了一爪子,“别吵。”
傅筠生被打懵了,顾浅摸到被子,拽着盖到身上,梦里还不忘不能被傅筠生那贱|男占便宜,所以被子掖的特别紧。
傅筠生双臂撑在身体两侧,眼睛凌厉阴鸷,如果不是顾浅每次见到他就跟斗鸡似的,他都要怀疑她是在装睡。
能跟你对话,还能跟你过招!这不是装睡是什么?
傅筠生黑着脸,掀开被子翻到一侧平躺,又没好气地斜了眼顾浅,随即立即偏过头来。
不知道是傅筠生掀被子的动作太狂野,还是顾浅的睡裙太轻薄,总之,傅筠生看过去时,顾浅的睡裙卷到了腰腹。
傅筠生瞄了眼,呼吸急促,血脉膨胀。
他屏息,长臂悄悄地伸过去,动作特别轻地将顾浅的睡裙拉下去,然后又扯着棉被从下往上盖。
掖被角时不小心碰到顾浅,瞬间拧眉,“你洗澡,洗的可真够干净。”
干净到只穿了睡裙,跟血性方刚的正常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顾浅不仅有未婚夫,还堕过胎,上学时就有过很多男人,她比垃圾场都脏,根本配不上你!
孔钰的话在傅筠生脑海里打转,他扯了扯嘴唇讥笑,她不干净又怎样?一个复仇的工具而已,够快就行。
顾浅是被突如其来的摔跤声吓醒的,她掀开被子坐起,盯着陌生的环境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她昨晚留宿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