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靳玺没想到,最后会是陆川来警察局签字保他。
陆川也没想到,三好学生、优秀律师温靳玺,会因为酒驾进了警察局。
他嬉笑着打点,让别给温靳玺留案底,一旦有了案底,他在律师行业算是废了。
见温靳玺出来后,他结束了客套,几步追了上去。
出了警察局,温靳玺垂头走在前面,陆川双手插兜晃着步子跟在后面。
正走着,陆川突然嗤笑,别说,现在这情形,还真有一种孩子犯错了被叫家长的感觉。
从小被老师、家长耳提面命跟温靳玺做对照组的陆川,突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优越感,他跨步追上温靳玺,勾着温靳玺的肩膀问:“又是因为顾浅?”
语气自然,举止热络,没半点争执过的隔阂。
为什么用又,因为十年前顾浅突然离开他时,他就是这样喝的烂醉如泥,这世上,除了顾浅,没有谁会让他如此失态。
陆川就不一样了,他从来不会为了女人把自己搞的半死不活,女人对他来说就是衣服,喜欢了就多穿几次,但终究是要换的。
“有酒么?”温靳玺不想回家。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在他心里,顾浅就像他的影子,就算两人争吵过、失联过,但只要彼此还活着,就仍会在一起。
现在他们还活着,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但他清楚,没有以后了。
他们的结束没有吵的面红耳赤,甚至没有正式的告别,只字不提过往,只是安安静静地喝了杯咖啡,就是这样心领神会,又不能挽回。
无指责,就无可纠正。
“我就知道要出事!”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一个包间。
在包间里,温靳玺给陆川说了顾浅在他家险些被罗昆害了的事情,但没说罗昆跟徐舒雅在他的房子里做那种恶心的事情。
虽然温靳玺没提,但陆川也猜得到,顾浅险些出事的原因跟徐舒雅有关。
所以他气的才不平了一句。
“我早说了让你远离她,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提及前任徐舒雅,陆川现在只有厌恶。
“那罗昆呢?我听说聂氏集团的聂总也在找他,还出了悬赏。”陆川意味深长地看向温靳玺。
聂氏集团的聂总,就是聂远。
聂远是林曼舒的老公,婚礼盛大的全网皆知,温靳玺不可能不知道。
发布悬赏找老婆曾经的男人,肯定不是为了坐下来聊天。
林曼舒新婚没多久就暴毙,聂远又不惜一切代价的找罗昆,这很难不让人脑补狗血剧情。
“不知道。”
温靳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管陆川喝了没有。
他确实不知道,从南市回来后他就直接去找了顾浅,哪里来顾得上别人。
等他从顾浅那里得知惊魂的一幕,他就去找了徐舒雅,但也只是得知罗昆的确在他家藏了几天。
“一个大男人在你家藏了那么久,你居然没察觉?”陆川有点不信,上学的时候,他从温靳玺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他都能瞧出来的。
温靳玺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知道他心里苦闷,陆川也不再烦他,端着酒杯陪着他喝,不过不像温靳玺喝的那么猛。
最后温靳玺醉了,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亮着的屏幕滚动着来电显示:徐舒雅。
陆川瞥了眼,伴随着手机震动声,一点点地品尽杯中酒。
一直到震动停止,室内再次归于安静,都没人去接。
不久,有人推门进来。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帮我把靳玺送回家。”陆川讳莫如深地盯着手里的高脚杯,轻转着,语气淡漠地吩咐。
徐舒雅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