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大夫做了个手势,示意赵异人不用担心,然后接着说“老夫这把刀,是专门为放血治疗所打造,是早年间在楚国游历时,专门在丹阳寻了巧匠,经过数月锤炼而成,每次用完之后都会用松油涂抹保存,刀身平滑如镜,刀口锋利无比,绝不会有致急惊风的危险!”
老大夫说着,还把那把小刀递给了赵异人他们看,仔细观察下来,确实如他所说,刀身十分平滑光亮,看起来就是经过精心护理的。
但事关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赵异人还是犹豫不定,生怕出一点差错。
见赵异人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大夫又开口说“若是赵公子还是不放心,那在开刀放血之前,可以先用烈火淬炼之,再以白酒浇灌,如此一来,老夫可保证公子万无一失。”
听到大夫说可以用白酒浇灌,杨量灵机一动,这不就是现代的酒精消毒吗?
看来这个老头还挺靠谱的,连酒精消毒都懂,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于是他拉了拉赵异人的衣袖,开口说“父亲,政儿以为,先生的方法可以一试!”
赵异人见自己的宝贝儿子都这么说,又想到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只有先按照大夫的话来做了,便答应了大夫,让杨量开刀放血。
大夫的效率倒是很高,先让赵异人去按照他的方子准备一些药粉,又要来了火炉和白酒,先是把那把小刀放在烈火上淬炼了一会,烧成了通红的颜色,然后又用陈酿的烈酒浇灌,呲啦一声之后,一阵白烟冒起,老大夫又等了一会,感觉小刀的温度降下来了,才来到杨量的身边,打算为他开刀放血。
可就在这时,杨量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是战国时期,这会可没有麻药啊!!
就这么割自己一刀,自己不得疼死。
但是还没等他提出反对意见,大夫就已经吩咐侍从甲乙一人一边按好住了杨量,还用一个木塞子绑住了杨量的嘴,让他紧紧咬住。杨量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奋力的挣扎,但毕竟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虽然一身的肉肉,但也只是虚胖而已,力气和已经是少年的侍从甲乙比起来简直相差了太多。
侍从甲乙死死地压制住了杨量,让他动弹不得,杨量都怀疑这俩人是不是平时都在记恨着自己,所以现在伺机报复了回来。
可无论杨量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现在他就好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因为怕场面太血腥吓到赵异人,老大夫早就找了个借口让赵异人到别的地方待着了,杨量的嘴又被堵住,他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这个刀看起来挺锋利的,应该一下子就划破了,也许没有这么疼……
啊啊啊啊啊没有个鬼啊疼死老子了!!!!
老大夫的一刀快准狠,还没等杨量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划了下去,献血瞬间就从杨量肥嫩的胳膊上流了下来,一滴不露的全部流进了老大夫早都准备好的瓷碗中。
肉被划开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等杨量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早已经被眼泪鼻涕糊满了,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屁孩,哭也没什么丢脸的,于是在木塞被拿掉的时候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样大哭的时候,好像手臂上的伤口也没有这么疼了。
杨量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哦,好吧,怪不得痛感减轻了,原来是大夫在伤口上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棕色药粉,问起来有股中草药的味道,估计又是古代人的智慧结晶。
然后老大夫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替杨量包扎了起来,完事之后虽然依然挺疼的,但也是勉强可以忍受的程度,于是杨量顿时止住了眼泪鼻涕,想想自己好歹是个成年人,怎么能和一个真的小屁孩一样说哭就哭呢。
大夫见杨量停止了哭